了扬眉毛:“来这么早。”
“我也刚到。”楚鸿递上奶茶,代替握手,“白医生喝奶茶吗?看病费脑,补点糖先。”
不谄媚,也没有刻意的热情,冷暖适度,边界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白藏没跟他客气,接过去看了一眼标签,但没有立马喝。
“你跟我走这边吧。”白藏转身带路。
原来诊室外面那一圈做了贯通的阳台,以两扇不透明的滑动玻璃门与诊室相隔。楚鸿跟着白藏从阳台到达诊室,避免了从外面开门进来被病人看到的不便。
这间诊室是好几个医生共用的,私人物品不多,桌面整洁。
白藏把奶茶放桌上,随手指了下就诊的位置,说请坐,然后从桌下取出一个包好的东西,拆开,原来是白大褂。
一撩,穿上。
医院会有专人定期回收白大褂,统一更换、清洗。
楚鸿坐下便打开背包,拿出一份资料,切入正题:“之前看了下白医生的文章,您好像关注免疫治疗比较多,之前欧洲那边开了个关于PD-1的会,出了一些新观点,我这边整理了一份提炼版的文献资料,您如果有兴趣可以看看。”
“行,你放这儿。”白藏扣完扣子,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瓶酒精,往桌面和椅子上喷。还朝奶茶上喷了喷。喷完又挤了两泵手快消,边搓边坐下。
撕开吸管,无接触扎入,开喝。
有洁癖,但不多。
楚鸿的目光从奶茶移到腿,又从腿移到眼睛,如此评价。
“我记得你。”楚鸿还没开始问,白藏先开了口。“你上班跟下班倒是两模两样。”
楚鸿心下一沉:“嗯?”
“在剧场,你坐第一排,但是从头到尾没有笑。”
这都什么事儿。
楚鸿咬紧后槽牙:“是这样的,白医生,我在医院也待过,有些包袱别人听着可能觉得好笑,我听着有点想哭。”
他看那场刚好讲临床上百态横生的病人。
“哦,其实我也觉得不好笑。”白藏后背完全贴靠在椅子上,拿起那份资料开始翻看,“我想知道别人会为什么样的事发笑。”
“哈哈,也算是一个小实验呢,”楚鸿不愿跟他多扯,只想尽快完成这次谈话,于是主动拉回话题,“那我们现在开始吗?”
白藏点了下头,没有为难。只是抬眼那一下,叫人读不出态度。
初次拜访,以了解这个科室为主要目的。诸如科室里医生的构成,床位数多少,日门诊量有多少,常见的病患类型,通常分别选择什么治疗方案,选择治疗方案的参考标准,治疗效果,后期的生存率等等。
多谈了一会儿治疗方案,十五分钟转瞬即逝。
果然读不出态度。
KOL通常可以分成“信息需求型”“结果导向型”“共同参与型”“获得认可型”四大类,信息交换的过程中,专家也总有自己的目的。
白藏淡淡的,问什么答什么。
罢了,慢慢来。
白藏打开了电脑和电子喊号机,意图不言而喻。
楚鸿识相地起身:“今天和白医生聊得很愉快,期待以后有更多交流,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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