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当即傲娇一声:“瞧我的——”
便要抬手张嘴咬人,然而,此时双手被困在官袍下,竟片刻动弹不得,不过,不打紧,她没手,她还有嘴,而眼前的大黑怪鼻子老长,她瞬间张嘴嗷嗷朝着那大鼻子咬了去。
陆绥安一时不察,偏头躲过,鼻子没被咬掉,下巴却被扎扎实实的咬了一口。
张绾噗哧一声笑了,有样学样也要咬,却被廉城顷刻间一把杠了起来,甩在了肩上,廉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小酒鬼制服住,而后,冷飕飕的目光扫向陆绥安怀中的女人。
若双眼是箭的话,对方早已千疮百孔。
却见陆绥安仿佛有所察觉,将人先人一步朝着怀中一藏,挡住了那道冷箭似的目光,斜眼淡淡道:“廉世子何必跟酒醉之人计较!”
便见廉城皮笑肉不笑,只冷冷道:“希望下一回陆大人被人这般歹毒离间时,也能这般冷静自若!”
却见陆绥安不咸不淡道:“放心,我不是廉世子,可没有这个福分。”
“哼!”
廉城板着脸,摘下身上披肩,将人一裹,扛着张氏大步离去。
而廉氏夫妇二人一走,纷乱噪杂的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沈安宁被裹得无法动弹,嘴上却还在频频作乱,一边乱啃乱咬,一边嗷嗷喊着:“再来一杯,绾绾,再来一杯。”
一边又猛地抬头看陆绥安,嘴里胡言乱语喊着:“大黑怪,受死——”
张嘴便要再度啃咬了来。
陆绥安:“……”
素来安静文静的妻子,发起酒疯来竟无端恼人。
连陆绥安都险些有些招架不住。
最终,陆绥安扯断一截里衣,一股脑塞到了沈安宁嘴里,除了含糊叫嚷,再也发不出多余杂音,至此,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将软榻上的薄被扯来,朝着沈安宁身上一裹,将人朝着腋下一夹,便大步朝着正院方向踏去。
……
这番闹腾下来,太阳已渐渐落山了。
当川泽居的下人们看到世子腋下夹着个大蚕蛹大刀阔斧的跨入院内,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全然忘了反应。
只见那大蝉蛹一拱一拱着,大有破壳而出的架势。
还是春淇眼尖,看到那张薄被是湖畔小楼的,瞬间缓过了神来,立马将院里所有不相干的人悉数打发走了。
陆绥安搂着蝉蛹长驱直入,跨入正房后直接命人将水送了来,他将人带被一并扔进了浴捅中。
沈安宁呛了一口水,拼命在水中扑腾,喊着:“救命,救命……”
白桃反应过来,立马要进去伺候,却被陆绥安勒令出了屋。
陆绥安大有一种要看着她活活淹死的架势,却在她再次滑落下水时,猛地将人抱了出来。
他强压着怒火,耗费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才将人顺利弄干净弄上了床榻。
酒醉后的沈安宁终于沉沉睡去。
被子下未着寸缕,沉睡中,抱着被子往里翻了个身,瞬间将锦被卷起,落出被子下曼妙的身子。
陆绥安却冷着脸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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