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雪披头散发像个疯子,见到许明哲的瞬间,眼泪直流,跪爬向前,发不出声音的嘴,呜鸣不停,千言万语的苦要诉说。
诉说他为何从没在意过她的死活,她是他的弃子,利用完就丢了。
许明哲瞧着爬到自己腿边脏兮兮的疯子,毫不留情一脚踹开,用袖子擦拭她摸脏的皇椅。他眼神冰冷陌生盯住苏欢雪,与当年骗她情意,温柔诱惑她躺上床榻的身影,判若两人。
苏欢雪被踹到阶梯下,又很快爬起来,招呼自己的儿子过去,捧着他的脸给许明哲瞧,瞧瞧他们之间有几分的相似。
她战战兢兢在儿子手心写下‘爹’字,推打儿子,着急让他开口。
“爹……”小午不确定轻喊一声。苏欢雪又催促他告诉许明哲名字。
小午睁着眼睛,眼里满是金灿灿的倒映,娘之前教导过他,只要得到皇位,他就能拥有一切,“爹!我叫小午!”
这次他喊得铿锵有力。
然而,许明哲眼里没有半点触动,仿佛在看恶心的陌生人。
苏欢雪被他的眼神刺中,泪流满面,不甘心再次爬上去,又被踹开,几番重复,感受不到疼痛与耻辱,她张着怪异的嘴,举着空荡荡的手腕,想向他诉说多年的苦楚,想得到片刻关心。然而,恶心的画面让许明哲更加烦躁,他一脚踹在她的脸上,让她狼狈滚下去。
他目眦欲裂,“弄脏了我的皇椅!”
萧叙出言,打破苏欢雪执着的幻想,道:“为了在乌余站稳脚跟,送到你身前的女子恐怕不少,乌余各大角落,安了多少个家?哪还记得你这么个人?”
话音刚落,几十具尸体抬了进来。
跌坐在地的苏欢雪扭头看去,他许明哲夫人无数,儿女双全,在乌余过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又哪还记得她的存在。
她的坚持,她活下去的念想,变成泡影,变成一厢情愿,变得一无所有。她被所有人遗忘在深宫里,永远走不出去。
她张着血盆大口,撕心裂肺的怪叫,连她的亲生儿子都被吓离数步。她的不甘、绝望、崩溃,他始终冷眼旁观。
对他而言,那些冰冷的尸体,只是他向上爬的工具,他对他们没有半点感情,此时几十具尸体摆满辉煌大殿,他的面色依旧没有片刻伤感,他甚至记不住那些儿女夫人的名字,玩过一场就丢了的东西,他怎么会记得住。
“铮——!”
寒光划开空气弥漫的血味。
苏欢雪的脖子鲜血炸开,轰然倒地,死前她倒在地上抽搐,眼泪糊了满脸,完好的手仍想向许明哲爬去。
她幻想过和他美好的日子,在失去一切后,她信过他的花言巧语,信过他不顾一切带她私奔的话语。
一切都是她的空想,他那样的人,是没有感情的。
小午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冷光闪过,大殿陷入诡异的安静,静得能听见血管爆开,血蔓延流淌的声音。
萧叙神色淡然,擦拭沾血的剑,“斩草除根。”
他边说边将剑指向许明哲。
许明哲耻笑道:“是啊,不杀干净,就会像我们两一样!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他说着,一拍椅子,激动站起,磨着后槽牙说:“我们是有共同点的!是不是啊!萧宴山!”
“杀!杀的好啊!通通都杀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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