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为了凸显叶宁对自己的不同寻常,也是拼了,硬着头皮点点头:“叶宁做的,都食!”
蒋家大奶奶果然被他哄笑了,道:“是了,我就说没看错人,叶宁你啊,对信儿来说,就是不一样的……”
她说着,看了一眼蒋长信,道:“信儿,你先出去顽一会子,别走远,待会儿回来。”
蒋长信知晓,母亲应当是要与叶宁说亲,爽快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小面摊子。
叶宁首先开口,道:“叶宁还未谢过蒋夫人方才的解围。”
蒋家大奶奶笑道:“我可不是为了给你解围才来的?我当真是来说亲的。”
叶宁一愣,一时竟没说出话来。
要知晓叶宁虽然话不算多,但口舌是伶俐的,别人想要撅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平日里都是他辩得旁人哑口无言。
蒋家大奶奶道:“我从未见过信儿,如此爱见一个人……他是我儿,我自然懂得,你别看他成天笑呵呵的,但是除了对我们做爹娘的,还有他大父,旁人都不多看一眼……唯独是你,他自从见过你,总是喜欢围着你打转儿。”
她顿了顿,又道:“说白了,只一句话,信儿是喜欢你的。”
“当然了……”蒋家大奶奶的笑容中浮现出丝丝的苦涩:“我也知晓,信儿他……心智不全,本就有缺陷,我蒋家是讲理儿的,你若是看不上信儿,我们也不会强求。”
叶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没头没尾的问:“或许蒋夫人曾听说过?村子都说我年前掉经过冰窟窿,冻坏了身子,因而恐怕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了。”
身为一个哥儿,无法生育那可是天大的丑事儿,若是嫁了人的,足够被夫家休弃回家,若是没嫁人的,恐怕是嫁不得好人家了。
叶宁是个现代人,又是个直男,因而听说自己身为哥儿却无法怀孕,其实欢心还来不及,并没有任何失落与悲哀,但这个事情,关键时刻还是可以拿来当挡箭牌,劝退蒋家大奶奶。
蒋家大奶奶听他突然提起这个,略微有些惊讶,睁大了眼睛,毕竟无法生育对于一个哥儿来说简直是天塌的大事儿,蒋家大奶奶稍微迟疑,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言辞,要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叶宁的自尊心。
她终于轻轻开口了,笑得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压低了声音,道:“那你或许没听说过,我今儿个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说与旁人听……”
蒋家大奶奶深吸了一口气,道:“其实——信儿也并非我亲生的,我与老爷自来都没有儿女,或许是没有这个福分,药也食了,巫也请了,最后还是老太爷从外面抱来了一个病怏怏的小娃娃,那便是信儿……”
她陷入了回忆之中,感叹道:“信儿刚来的时候,又是生病,又是受伤,奄奄一息的小模样儿,别提多可怜了,老太爷说是辞官回乡的时候,从一伙儿土匪手中救下的孩儿,他的亲生父母都不见了,怪可怜儿的……我一见他,就忍不住怜惜,或许这便是缘分,有的时候缘分到了,即使我无法生育,我还是要做母亲的。”
叶宁自然知晓,蒋长信并非是蒋夫人的亲生儿子,他还知晓蒋夫人不知晓的内情,其是蒋长信是当今圣上的皇子,昔日程皇后的嫡儿,只不过遭遇变故流落在外,往后里还是要被寻回去的。
只可惜……
蒋长信回了偌大的皇宫,蒋家却因为窝藏“朝廷钦犯”,被周家检举,被阉党赶尽杀绝,无论是老太爷,还是蒋老爷,亦或者蒋家大奶奶,最后都落得惨死的下场,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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