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
蒋长信揉着额角,拒绝道:“你不能……脱衣裳。”最后三个字说得很低。
叶宁奇怪:“为何,左右都是男子。”
这次跟来的仆役都是男子,马奴在远处喂马,几个仆役也在远处歇脚,若是论站在旁边伺候的,也就程昭,还有守在暗处的于渊二人。
叶宁与程昭算是熟悉了,并不觉得如何。
蒋长信头更疼了,道:“你是哥儿啊,怎么能在外男面前脱衣裳?”
蒋长信觉得……自己的头顶痒痒的,好像要长绿叶儿……
叶宁恍然大悟,是了,自己穿书之后的定义是个哥儿,他一直没把自己当成哥儿看,所以险些给忘了。
“那怎么办?”叶宁望着潺潺的河水,平日里看什么都淡淡的眼神,此时竟有些隐隐约约的失落,好像吃不到臭臭的螺蛳粉,会很伤心很难过……
蒋长信:“……”
蒋长信深吸了一口气,堪堪成婚,自己又是利用叶宁,本就有愧,算了,就帮他捞一次螺蛳,只捞这一次。
蒋长信硬着头皮开口,道:“你不要下手,在这儿等着,我下去给你捞。”
叶宁看着蒋长信,蒋长信补充道:“你说要什么样子的,我便捞什么样子的。”
叶宁登时转失落为欣喜,也不客气,指着河流的一处,道:“那地方石子最多,你翻开石头看看,翻仔细一些。”
好后悔……是了,问就是后悔。蒋长信迷茫,当年阿爹和阿娘来河边定情的时候,阿爹也下水翻螺蛳了么?
哗啦——哗啦——
是拨开水流的声音,蒋长信退了鞋子,把衣衫别进蹀躞之中卡着,撸起胳膊,挽起袖子,蹙着眉,板着唇角,一双剑眉压着鹰目,苦大仇深的一步步走进河水之中……
“对,再往前走一点儿。”叶宁指挥着,因为阳光灿烂,白皙手掌遮在眼睛上,朗声道:“再往前走一点,你弯下腰仔细摸摸,泥里也要摸摸。”
“哈哈!”不远处,程昭握着一把瓜子儿,边嗑瓜子边看好戏,仰起头来对着树梢上的于渊道:“糖霜瓜子儿,来一点嘛?”
于渊朝下看了一眼,冷漠的道:“瓜子儿我不食甜的。”
“啧!”程昭白眼:“事儿多!”
于渊淡淡的道:“异端。”
程昭咔咔咔又开始嗑瓜子,津津有味的道:“我可是好些年,没看到主子爷这么欢心了。”
于渊挑眉:“你确定……主子爷现在很欢心么?”
程昭振振有词,道:“当然啦,为博美人一笑,甘心下水捞螺,这可是名垂千古的风流韵事,等主子爷恢复了身份,咱们回了皇城,我可要对身边儿的人都说道说道,咱主子爷可是头一份的痴情种子……哎呦!”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来,直接打在程昭手上,哗啦——糖霜瓜子儿全都掉在了地上,脏了。
——一只裹着泥的螺蛳!
抬头一看,主子爷正远远的,眼神阴沉沉的瞪着自己。
“我的糖霜瓜子儿……”程昭苦着脸:“这可是城里买的,还是大奶奶分给我的,就这么一点点了。”
于渊难得笑起来:“活该。”
叶宁听到程昭的大喊,狐疑的回头看过去,道:“怎么了?”
程昭苦着脸干笑:“没……没事,是我不小心洒了瓜子。”
叶宁顺着那些瓜子一看,更是奇怪,怎么有一只大螺蛳混在糖霜瓜子儿里,还掉在岸边这般远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阳光明媚+小河流水+风流韵事=螺蛳粉![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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