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何处了?”蒋长信正在屋里看书,端起茶盏来,轻轻的吹叶儿,刚要饮茶,突然皱起眉头,嫌弃的道:“你身上什么味儿?朝饭没吃饱,去掏泔水了么?”
程昭:“……”主子爷这嘴,淬了毒似的。
程昭苦着脸,道:“主子爷,您还嫌弃我?这不都是为了您的夫郎么?”
蒋长信奇怪,道:“与叶宁什么相干?”
程昭将螺蛳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夸张的手舞足蹈:“主子爷您是知晓的,咱也是京城里来的,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京城的食肆酒家,哪里有我程昭没食过的,可这么臭……这么臭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哎呦……不行,太臭了。”
蒋长信听他描述,颇为嫌弃,但又有些好奇,不就是螺蛳熬制的汤头么?爆炒螺蛳他也食过,叶宁做的意外好吃,咸香俱全,而且十足下饭,如今回味起来,只觉食指大动。
蒋长信道:“叶宁做的,自是与众不同。”
程昭撇嘴,道:“主子爷,您不是说娶夫郎,只是权宜之计么?怎么如今待少夫郎,那就是不一样的?”
蒋长信没有搭理他。
程昭又道:“既然主子爷这么爱见少夫郎的手艺,不如……主子爷您去试吃罢?”
蒋长信其实有些蠢蠢欲动,可听到程昭的描述,又觉得实在古怪,一点子也不像是能入口的吃食,他还有“恶食之症”,万事小心一些,别勾出了病根儿才好。
蒋长信没有动弹,这个时候吱呀——
户牖被打开,于渊从外面跃进来,道:“主子爷,少夫郎找了许多小厮丫鬟去试吃,但没有一个愿意的,少夫郎最后去找了那个唤作阿直的来试吃。”
程昭感叹:“他吃啊?”
于渊点点头。
程昭又是一阵赞叹:“看看,瞧瞧人家阿直,豁的出去,怪不得少夫郎要把他救回来呢。”
蒋长信的脸色瞬间黑得好像大柴锅的锅底,立刻站起身来,一言不发,闷头往小厨房而去……
小厨房里,所有的丫鬟小厮都不敢试吃,正好这个时候,阿直抱着一堆柴火从外面走进来。
别看阿直生得高挑,但其实身上有些肌肉,可比一般的小厮强壮得多,大家都不喜欢劈柴,这是体力活儿,于是阿直便包揽了劈柴,每日劈得又快又好。
再加上阿直长相俊美,话也不多,干活麻利,丫鬟仆妇都喜欢阿直,异性缘儿好得很。
叶宁看到阿直,眼神登时亮堂起来,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道:“阿直,你等一等。”
阿直放下柴火本就要离开,继续去劈柴,他站定下来,看着叶宁,抬手擦了擦热汗,因为少言寡语,也没有言语。
叶宁的笑容扩大了,好似大灰狼见到了小白兔,幽幽的道:“阿直你食朝饭了么?劈柴很累罢,我一看就知晓你一定是饿了,来,我这里有一碗刚出锅的粉儿,你来尝尝鲜。”
他还不忘了补充一句:“可香了。”
阿直淡淡的道:“臭的。”
叶宁纠正道:“闻着臭,吃着香。”
阿直言简意赅:“那也是臭的。”
叶宁:“……”
叶宁眯起眼目,软的不行便来硬的,道:“前儿些日子,我救你的时候,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往后会对我报恩,你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对也不对?”
阿直:“……”
这次轮到阿直语塞了,他绝不是忘恩负义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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