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站稳先把掉地上的脸盆捡回来,两颊都憋着一股气。
周维方理亏,赔着小心:“没事吧?哪疼我带你上医院看看去。”
罗雁藏起蹭破皮的手:“没事,我刚刚就是摔懵了,不是冲你。”
她穿着短袖,刚刚被拽住的手臂还泛着一圈红,一看就知道平常没见过太多的风霜。
周维方更心虚了:“实在对不住。”
怎么俩孩子,客套起来比大人还没完。
刘银凤看女儿只擦破点皮,说:“行啦行啦,没什么事,走吧。”
大人打圆场,周维方不能真的不放心上,在剩下几步路里边走边观察。
罗雁又不瞎,当然能看出来。
她自认是分得清是非的人,说:“真不疼,你又不是故意的。”
话到这儿,是该换个话题了。
周维方:“过两天我请客吃饭,你跟罗卜一块来,想吃什么尽管点,当给你赔罪了。”
罗雁:“请客?”
周维方:“开业的时候哥几个都帮了忙,最近放暑假,客人少,正好搓一顿。”
他店门口挨着三个学校,平常都是学生们来得多。
听这意思,就是发小们的聚会。
罗雁心想自己应该能蹭上这顿饭,隐隐有一些期待。
但她在这场局里是附加条件,也不能自己做主,说:“得看我哥同不同意。”
周维方:“能有什么不同意的,罗卜去哪不是带着你。”
罗雁难得刺一句:“那得看你俩打的什么主意了。”
得,这要翻起旧帐,周维方理亏的地方更多了。
他摆低姿态:“姑奶奶,咱就说说现在的事。”
罗雁一副胜利的得意洋洋,微笑还得尽量控制,眼珠子转得不知道多灵活。
行,笑了就行。
周维方松口气,正好到了罗家门口,他把东西放下就告辞。
刘银凤哪能让他就这么走,非得给他塞一兜子水果。
周维方哭笑不得:“婶,这还是我提过去的。”
呀,人来得太多,都有点糊涂了。
刘银凤不好意思:“那那什么,把这饼干给……”
周维方:“婶,您真别忙活,我得回店里了。”
看吧看吧,就说耽误人家工作了。
刘银凤也不能强留,只是下午包饺子的时候:“雁雁,你待会给三方送些过去。”
罗雁听话地点头,一边说:“正好,给我哥也送点。”
儿子前几天跟同事换的班,今天得一直忙活到夜里十二点。
刘银凤:“那这肉有点不够了,你再去看看有没有。”
吃供应的年头,带点油水的东西都得一早抢。
罗雁骑着车跑到三条胡同外才买到两寸宽的一点肉,乐得都哼上歌了。
看她心情颇佳的样子,王同光才敢打招呼:“罗雁。”
罗雁回过头:“好巧,你也来买东西吗?”
王同光是跟表弟猜拳输了才来跑腿的,现在那点不忿烟消云散:“对,打点酱油。”
家里的饺子包到一半,罗雁也没工夫细聊,只道:“我妈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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