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对,低头看看短促地啊一声:“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尴尬就容易不知所措,捶一下哥哥:“都怨你。”
罗鸿还觉得无辜呢:“我怎么你了。”
罗雁气焰嚣张不起来,声势也弱:“我踩错人了。”
丧眉搭眼的,谁能批评她。
周维方皮糙肉厚的,说:“不打紧。”
人家大度,罗雁不能也跟着轻飘飘过去,张嘴又要道歉。
周维方听她的客套话听都累了,比个手势:“打住,咱别再来这套了,行吗?“
罗雁觉得他语气不太好,但想想还是应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她惯常不做声,连周维方都习以为常。
他敏锐注意到一件事,把桌上鱼片和宫保鸡丁换个位置。
天气冷,罗雁就愿意吃点辣。
她嘴唇动动说句“谢谢”,连夹两大筷。
周维方心想要是自己再说句话,又是一通没完没了,索性闭上嘴。
倒是罗鸿:“她夹得着,别惯坏了。”
哥哥反对的,罗雁都支持。
她吃得更加起兴,结果吃完几乎走不动道,两条腿慢腾腾地往前挪。
罗鸿笑话:“怎么跟蜗牛似的。”
罗雁挥着拳头往前一砸:“早晚叫你好看。”
罗鸿躲开了,没想到妹妹整个人也向前倾。
得亏周维方伸出手,拽住她的胳膊:“小心。”
罗雁失去重心,下意识地借力,仓皇之间还有顾忌,只拉住他的小拇指,站稳之后赶快松开手。
周维方调节气氛:“下回多拉两根,差点脱臼了。”
罗雁给面子地笑笑,看哥哥凑近给他一肘子。
罗鸿自知理亏,放十块钱在她的手里:“你自己回家,我们还有事。”
罗雁其实也没真生气,跟着他们走到公交车站。
但她闻着尾气的味道不舒服,怕在公交上把胃里的存货颠出来,摆摆手说再见,慢慢往家里走消消食。
罗鸿和周维方站在原地,看她像小鸭子一样啪嗒啪嗒地走,很有默契笑出声。
罗雁不知自己在被“嘲笑”,走出二里地才觉得舒服些,加快脚步。
她本来是想回去复习的,结果手在口袋里一摸,发现出门得太急没带钥匙。
父母今天都不在家,回去也是大门紧锁。
罗雁拐个弯,去找陈莺莺玩。
陈家正好有客人在,一开门涌出股烟味。
罗雁屏住呼吸,说话的时候都觉得五脏六腑被浸透。
陈莺莺一看她如释重负,说:“妈,我跟雁雁出去一趟。”
罗雁倒是舍命陪君子,只是陪她跑出二百米:“等会等会,我肚子疼。”
陈莺莺想当然:“你来事了?”
罗雁边走边跟她说中午的事,末了咂舌:“吃了五十块钱,我心头疼了。”
甭管是谁付钱,那都是真金白银。
陈家的境况比罗家好些,但陈莺莺也没去过京市饭店。
她道:“好吃吗?”
罗雁:“好吃!”
陈莺莺摸摸下巴:“下次有机会我也去搓一顿。”
又自我否定:“算了,贵得很。”
罗雁:“等我们上班领工资,攒攒钱应该去得起。”
陈莺莺在第二医学院读临床,本科一共要五年。
她道:“我现在对自己能不能毕业很怀疑。”
两个人的学校不在一个方向,又是同样对课业很重视的性格,算起来有一两个月没见过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