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力,问她:“怎么了?”
罗雁收起那些天马行空的念头:“没事,我去复习了。”
她坐在书桌前没多久, 就听到院子里哥哥说话的声音。
“是我,别叫了。”
“没有吃的,你俩消停些。”
“尾巴打到我了,旺财你是不是欠揍。”
罗鸿和两条小狗都有这么多话说,跟妹妹更加喋喋不休。
他推门进来的瞬间:“看到你的‘新车’没有。”
罗雁:“看到了。”
又问:“旧的要修很久吗?”
罗鸿:“过几天。”
他说得轻巧,罗雁还以为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没想到居然在半个月之后,罗雁去学校考最后一科思想政治的日子。
这门课她学得最好,日积月累的经验最丰富,连复习都格外松散,可以说是轻装上阵。
刘银凤知道女儿过了今天就放假,问:“中午回来吃饭吗?”
罗雁:“不了,我们班今天有活动。”
同学们要提前一起过个年再各回各家。
有活动好,胜过成日里在家念书。
刘银凤掏口袋给她拿钱:“跟同学好好玩。”
罗雁每个月有十块钱的助学金,只负担她在学校的午饭,平常再买两本书就不剩什么,理所当然地接过:“谢谢妈妈~”
家里就两个孩子,不给他们花还能给谁。
刘银凤比手势示意她快点出门:“不谢不谢。”
罗雁是快迟到了,一着急连帽子都忘记拿。
刘银凤追出去两步,连女儿的背影都看不见,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拿着帽子往回走。
李婶全程目睹:“我看雁雁有时候也风风火火的。”
可不,刘银凤:“性子其实急得很。”
又看她在晾被子:“今儿天也不怎么好,你这能干吗?”
李婶:“红玉她妈明天到,不洗不行。”
刘银凤:“前几天不说来不了吗?”
市里今年对外来人口管得更严,有介绍信都不一定能行。
李婶:“建军不知道找谁办的证明,说是能住到正月里。”
提起这个儿媳,她就忍不住想叹气。
刘银凤哪能不知道她的心事,说:“虽然是离婚了,可孩子感情好,就让他们看着办吧。”
李婶:“感情好能当饭吃?我现在看到红玉也发愁,再不上学就真耽误了。”
孙女没有户口,将来总是要跟着妈妈回农村,可她心肝肉似的带了一年,越发脱不开手。
孩子的事,刘银凤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慰:“兴许以后政策能有变化,说不准的事。”
谁知道呢,李婶叹口气: “听天由命吧。”
李建红正好听见,忍不住反驳:“什么命不命的,人都得靠自己。”
母女眼看要争起来,刘银凤赶紧做和事佬:“建红这么早出摊?”
李建红对她还是客气的:“今儿我同学结婚,我去帮忙。”
怪不得这么早,刘银凤:“婶儿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
人到年纪,遇见谁好像都躲不过这句,李建红习以为常:“过两年一定请您。”
说完出门了。
女儿一走,李婶又有抱怨:“我要敢问她结婚的事,立刻摆脸子。”
李家的事,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但大概是李建红现在也能挣上钱,人人都觉得她不该再跟父母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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