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来不及,愣愣地眨巴眨巴眼,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用手想把饼干盒挡住。
周维方没看懂这个举动,问:“怎么了?”
罗雁咬咬唇:“我,我吃得太多了。”
按理在别人家做客要守规矩的。
周维方笑:“本来就是给你吃的。”
不过想到她的性子,皱眉:“你中午没吃饭吗?”
罗雁眼神闪烁:“吃了。”
看,她连小谎都不会撒。
周维方:“那就是没吃。”
罗雁本来就觉得不好意思,被拆穿更加羞恼,眼睛微微下垂,嗫嚅着:“我买一盒还给你。”
她在讲题这件事上很积极,一度让周维方以为大家起码算是朋友,然而这种泾渭分明,实在叫人头疼。周维方拉过椅子坐在她面前:“不用跟我客气,不过怎么没喝汽水,不噎吗?”
罗雁跟他平视,说:“我有水杯。”
心里还是把这笔账记下。
看,人家有的东西就不稀罕碰你的,多有原则。如果这原则不是冲着自己,周维方一定觉得是种好性格。
他道:“那要添点水吗?”
一说水,罗雁有点想去厕所,她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先讲题吧。”
周维方把书摊开:“今天问题比较多。”
岂止是比较多,简直如滔滔江水,罗雁越讲手越捏着大腿,连脚趾头都在用力。
周维方还以为她是渴,把汽水瓶撬开推过去。
罗雁实在受不了,后槽牙都咬紧了,小声说:“我要去厕所。”
她蹭蹭蹭跑没影,撞得门帘直晃荡,回来的时候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周维方更不会让她尴尬,笔在书上划拉两下:“这句什么意思?”
罗雁顺着看过去,先看见他的食指关节处有个伤口,像是被割掉一块肉。她看着都觉得疼,倒吸口气。
周维方平时磕磕碰碰太多,这种天气里手脚也僵硬得没多少知觉,一点小伤压根不当回事,看她龇牙咧嘴地才反应过来,把手翻过来。
人家不想让看,别问兴许好一点。罗雁自觉是懂礼貌的人,自顾自把剩下的部分讲完。
周维方松口气之余更想叹气,居然觉得这种徐徐图之未必有效。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暂且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
这点分心罗雁没看出来,反而觉得他还挺认真的,自觉付出有价值,心满意足地夸两句:“你进步很大。”
还别说,她挺有做老师的架势。周维方:“师范没录取你可惜了。”
罗雁:“幸好没录,我可不想做老师。”
妹妹填志愿的事情,发小没有提过几回,毕竟这事远超俩人的知识范围。
因此周维方并不十分清楚她的选择偏好,问:“为什么?”
罗雁意有所指地看他一眼:“强扭的瓜不甜,我只教愿意学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她谁都改变不了,再多“为人家好”的话也未必会被采纳,夜里天天能气得在被窝里拳打脚踢。
周维方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一些,不自在地咳嗽:“我承认以前不懂事,不知道读书有用。”
他家里哥哥姐姐早早下乡,轮到他的时候本来可以不那么着急,起码等初中毕业后再考虑,但他当时觉得学校不适合自己,主动去知青办报的名。
罗雁是劝过他的,不过没被当回事。
但接人家的短没意思,于现状也没好处,她道:“现在学也来得及。”
周维方:“就是学得慢,耽误你时间了。”
这种时间罗雁愿意浪费,微微摇头表示没关系:“慢慢来,学扎实就好。”
又怕他对学习失去耐心,说:“你还是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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