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不方便都要专门打他一顿才解气。
得亏陈二年纪只比他们大两岁,人人都只以为是少年人逞凶斗气,谁也没往这茬想。
连罗雁都只以为他们是闹不和,这倒无意中歪打正着,因为她小时候帮亲不帮理,和哥哥有过节的人都帮着讨厌,打那以后走路都避开陈二十里地。
想到这儿,她说:“我以为你俩一直跟着他是想再打他一顿,后来是你们把他举报进去的吧?”
周维方无奈道:“前半句还真是符合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罗雁露出个“不然呢”的表情,时隔多年后郑重其事:“谢谢。”
周维方从没把这当作需要得到她感激的事情,即便是现在,他也不会拿出来邀功。
他道:“别人贱是别人,你该干嘛干嘛,罗卜就怕跟你说了你又不出门。”
罗雁小时候虽然文静,但仍和大多数小朋友一样喜欢在外面玩,不然也不会天天跟在哥哥后面跑。
但她早早出落得婷婷袅袅,那一阵又不太平,做父母的放心不下,常常把她拘在家里。
她从小会体贴大人的不容易,到最后反而是自己把自己拘住。
为这,罗鸿其实是有意见的。
可稚子抱金于闹市,不是他觉得这样做不对,就可以保证妹妹的安全。
因此,罗鸿回城后能带上妹妹的活动都捎她一个。
罗雁其实猜得出缘由,自嘲笑笑:“知道我怂,不禁吓。”
周维方小时候也觉得她怂,心想小姑娘实在烦人,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咋咋唬唬,碍于发小的面子又不能说什么。
但他现在看着全是可爱,说:“这叫有安全意识。”
也许是刚刚聊的这一桩事,罗雁对他生出几分亲切,连语气里都生出几分娇嗔:“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周维方自知理亏:“是我有眼无珠。” w?a?n?g?址?发?布?y?e?????????ε?n??????????5???c?o??
罗雁:“算了,我也知道我小时候烦人。”
她云淡风轻说出来,仿佛往周维方心尖上戳一下:“我错了,我不该说你烦。”
他最近“对不起”之类的话还真是挂在嘴边,罗雁也不能斤斤计较,大方道:“没事,我也很经常在心里骂你。”
哪怕哥哥也有份把她丢下,但她心里就是只讨厌别人。
她平常显得太乖巧,很少有这种狡黠的一面,周维方心想自己大概是少数有幸看到的人之一,说:“行,扯平了。”
又正儿八经:“不说让你管我叫哥,以后好歹拿我当个朋友看吧。”
有些事,做起来一回事,被人戳破又是一回事。罗雁没想到他居然发现了,不好意思地顾左右而言他:“呀,到了。”
周维方一路上故意装着走不动,拖拖拉拉“偷来的”几分钟,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他道:“嗯,到了。”
进门,刘银凤夫妻俩披着衣服出来,又是好一通客套话。
罗雁把被子往哥哥身上一丢,送周维方出院子。
她有心口头上表示一下,酝酿半天实在叫不出来,嘴巴张张合合的,最后还是只说:“再见。”
周维方莫名想摸一下她的头,忍住说:“进去吧,外头黑。”
照理应该客人先走的,不过罗雁也知道他的顾虑,摆摆手顺便把院门从里面拴上。
周维方盯着那一丝缝隙看一会,回饭馆去骑自行车。
店里今晚生意好,张宏扬在洗碗拖地,只跟他说一句“明天来拿东西”,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周维方骑上车回车行,看到门口贴着张纸条,上书“后天回家吃饭”六个大字。
他从字体判断应该是自家二姐,心想除夕是该回家吃个饭,把字条扯下来,进店把明天人家急着要的车修完,居然熬了个大夜。
天亮,两个徒弟来上班,给师傅都捎了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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