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瓶喝的。”
罗雁把汽水起开推给他,顺便咬一口他手里的肉夹馍。
周维方其实买了好几个,可是跟她这么分着吃好像更香,说起:“草莓是不能再卖了, 这天越来越热,从保定过来像样的不剩几个。全是货损,亏都亏不起。但咱们市里有种的,就是不多,卖得也没意思,不过我跟人说好了,上货的时候给你带。”
上个月草莓刚上市,罗雁试吃之后觉得很好,周维方就定了一批。
市里卖这个四方水果店是头一家,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噱头。
只是这玩意实在娇贵,现在路又都修得不太好,一路磕磕巴巴过来本就容易坏,好在五月里还不算太热,勉勉强强还能挑出些能卖的。
可现在六月中旬,京市已经是炎炎夏日。
罗雁道:“麻不麻烦?”
周维方今晚的新毛病,又拿起一个肉夹馍示意她再咬一口才说:“人要是不互相添麻烦,就没交情了。”
适当请人帮帮忙,有时候反而更好。
罗雁大概听懂了,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她头一点一点的样子特别认真,周维方心中一动,问:“吃饱了吗?”
罗雁本来也不怎么饿,但也想起上午的事情,改成:“没有。” w?a?n?g?址?F?a?b?u?Y?e??????ū???e?n????????5?﹒???o??
周维方挑挑眉:“行,那再吃点。”
这个语气听着怪怪的,罗雁有种即将被推到菜市口的感觉,大眼睛动来动去的。
周维方就这么看着她拖延时间,眼神渐渐变得有压迫感。
罗雁心想再拖下去大概更不妙,把汽水喝出啤酒的架势:“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说到做到。”
她现在铿锵有力,在洗手间里又是另一个腔调,
周维方终于得逞,怕她感冒都没敢由着性子来,回房间才算豁开了。
等窗外家家户户的灯都变暗,房间里才慢慢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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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几点睡,罗雁都是要早起上班的。
她出门的时候都穿好鞋了,蹭蹭蹭回来踢周维方一下才走。
周维方心想再被踢十下也是值得的,只说:“你慢点。”
罗雁没好气地说知道了,到单位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她一整天都忙着整理年中大会要用的材料,下班时间还是经人提醒才反应过来,把东西一股脑都丢进包里走。
一出大楼,她就看到周维方,哒哒哒小跑着去找他:“你怎么来啦!”
周维方:“大姐说晚上请客,姐夫升职了。”
这种好消息,罗雁:“我们是不是要买礼物带红包?”
周维方:“不用,我给虎头带了玩具。”
人情的事他说的算,罗雁坐在他摩托车后座上,看这个前进方向说:“吃紫园吗?那你待会右拐走大北桥,可以绕过胡同小学,没那么堵车。”
市里头大大小小的路和交通情况她现在记得很清楚,仿佛自己就是地图上的一个小点。
周维方听她的,也不忘一直夸:“你这脑瓜怎么长的,记性这么好。”
碰巧是停下来等信号灯的时候,隔壁骑自行车的大爷搭话:“刚结婚吧?”
罗雁最不擅长应对陌生人,戳戳周维方腰间的肉。
周维方信口胡诌:“就是看着显年轻,我俩都快四十啦。”
他这个啦随着放行信号飘散在风里,罗雁:“不是,你怎么张口就来,谁四十了!”
周维方:“就是路人,难道我还跟人家做自我介绍?”
好像也是,不过罗雁现在很怀疑:“你不会也这么糊弄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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