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完。”
罗新民安慰两句,但也说:“别叫三方知道,孩子也忙,倒叫他脸上不好看。”
刘银凤当然不会跟女婿提,可还是那句话,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她跟于水兰是在胡同口说的话,周维方平日里来往的一帮发小大半都还在胡同里住着,不过两天好多事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周维方是个什么性子,当天就回了家。
小儿子难得来一趟,于水兰心里反倒有些怯,问:“怎么今天有空回来?”
周维方沉着一张脸:“您进来一趟,我有话说。”
得,果真是一回来就没什么好事,
于水兰琢磨着这一阵家里也没怎么着,甩着手上的水进屋。
周维方把门关上,深吸口气:“我听说您要抱孙女不太高兴?”
那谁能高兴得起来,但于水兰看小儿子的脸色不好,尽量委婉道:“你总得有个香火吧。”
这也就是亲妈,换个人周维方眼前的桌子都掀翻。
他气极反笑,问:“还有什么话,都说了吧。”
于水兰觉得自己说的这都是正理,推心置腹道:“你现在生意做这么大,将来总得留给儿子吧。有个姑娘也行,我看不如叫雁子别干了,你又不是养不起……”
她一说刹不住车,还道:“你也别听他们姓罗的挑唆,他们当然是男是女都好了,又不是老罗家的种,将来没人摔盆的是你。”
挑唆?周维方本来是愤怒的,现在仿佛是一盆凉水浇头上,只觉得十分可笑。
他道:“谁说不是?我还就告诉你,这孩子将来姓罗了。”
那怎么能行,于水兰都蹦哒起来,看儿子的表情仿佛被掐住喉咙,一个劲地哎呦喂。
周维方没有力气跟她掰扯自己是怎么想的,甚至觉得这间屋子里也像是地狱,一刻也待不下去。
他道:“从今天起,别让我听说您讲孩子一个字不好,也不许到雁雁和她家里人面前说什么,否则您跟我爸都别想从我这拿到一分钱。”
于水兰还想说什么,看儿子走远又不敢追上去。
这孩子,她打小就拿捏不住,知道他说到做到,虽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但蛇打七寸,她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憋回去。
周维方是来跟丈母娘赔礼道歉的,看门锁着想着进去等。
他有钥匙,一开黄来顺就扑过来摇尾巴。
周维方摸两下它的毛心情都好很多,也没开里屋的锁,只在院子里坐着等。
刘银凤是出门去买东西了,远远就发现院门有道缝,琢磨着儿子怎么着也不该在家才对,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才推开:”三方来啦,你这孩子怎么不进屋,这天都冷了。”
十一月里,也就黄来顺皮毛厚,还愿意在外头疯玩。
周维方道:“我就跟您讲两句话就走。”
两句话也是话,刘银凤打开门:“进来说,看给你冻的。”
周维方倒不是很怕冷,跟着进屋说:“妈,我今天跟您表个态,不管我妈是怎么想的,我跟雁雁就要这一个姑娘。”
那到底是他的亲妈,刘银凤不挑拨人家的关系,说:“谁家没有个重男轻女的事,你妈这么想也正常。我们只看你这个人,别的不要紧的。你还专门来说一声,平常够忙的了。”
周维方确实还有事,又讲两句就告辞。
不过他再忙也要回家做晚饭,等老婆下班。
罗雁一进门就是热气腾腾的饭,把外套脱掉挂墙上,说:“有暖气真好。”
又夸一句:“有老公更好。”
这嘴甜的,周维方指指自己的脸:“亲一下吧。”
罗雁亲他一口才去洗手,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问起:“今天车学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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