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有个情有独钟、洁身自好的名声。
他扯谎道:“你莫多心,我昨日是以为自己还在明丰侯的酒宴上,喊的莘娘是奉酒的小丫鬟罢了。”
“观鱼,我心中只有你,那些混账话,是我喝多了酒昏了头乱吃飞醋,夫人宽慈,就饶我这一回吧。”
他既肯让这一步,沈观鱼也确实要借这个台阶成事:“夫君的心观鱼如何不清楚,平日里的体恤疼惜我也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就这一回,我还能揪住错处不成,这回去见过妹妹,回家时给你带些我爹存的好茶。”
话说到这,赵复安不让她回娘家是不行了,只好勉强道:“你想回就回,多带几个人跟着就是。”
“是,多谢夫君。”她这回总算有些真心实意的笑颜。
“看你腕上的素净,就想送你些好的戴着,今日你出门不巧,妹妹的礼为夫日后再补上。”
她面上笑意放大,里边含着恰好的惊喜,道:“多谢夫君,这里边是什么呀?”
沈观鱼笑时颜璀璨,玉容绝俗,任赵复安看了三年多也不免怔愣。
自己这世子妃真是寐含春水、肌如凝脂,这模样往外走,实在难让人放心……赵复安不知何时抚她的唇瓣,带着沉迷。
沈观鱼轻歪着头,赵复安这才回神。
他送的是什么来着,来时竟忘了打开看。
“自己看。”她撤了手,神秘莫测地轻拍了她的肩,转身离去。
等人走远了,沈观鱼打开一看,又是个冰玉镯子,“啪”地合上,让扶秋搁进了屋里去,手脚轻快地坐马车回沈府去了。
沈落雁自然又要追问一番,沈观鱼不得不反复地安抚
晚上夜色渐深,整个沈府一片寂静之时,沈观鱼悄悄起了身,未惊动睡熟的沈落雁。
扶秋早就在外边候着了。
老管家盯着从齐王府跟来的人都睡下了,往这边打了个信号,二人绕到了后门去。
五更天后,潘盛街东的鬼市子就开了,赌博销赃、瓷器文玩,正经集市商铺里见不到的东西,这里通通都能找到,热闹至天亮方散去。
自马车上下来的,是两个纤挑的少年郎,都戴着面具,这在鬼市上并不是怪事。
沈观鱼多年不做这事儿了,步子很是别捏了几步才好过来。
扶秋在旁打灯笼,她们沿着暗街一路走过去,她是有功夫在身上的,所以沈观鱼才会带她出来。
长街走到一半,他们在一处卖瓷器的摊子停了下来。
“都是真的,各朝各代应有尽有,随便看看啊。”摊主是个相貌平凡的中年人,胡子干净整洁。
沈观鱼稍拉起衣摆半蹲下,略看了几眼,白玉似的手指曲起在最大的长颈缠花瓷瓶上叩了几下。
那中年人耳朵动了动,掀起眼睛来看她:“小郎君,敲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先前已经让人先来找你看过货色了,”沈观鱼说道,“可有我要的?”
这是她爹爹旧年来往最多的消息贩子,沈观鱼已经提前让人来过,今晚是第一次来寻他。
摊主笑了声:“想要釉色漂亮的,那可稀少,不过我家里存了些,小郎君且随我来吧,你这笔生意做成了,我半个月就在家躺着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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