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脂慧刚想和长公主见礼的动作停住了,眨着眼上下瞧她,这到底是什么人,这般张狂。
她也不客气:“我乃是宣平侯独女,你又是谁?”
“不认识,一个侯罢了,什么东西。”江颂莹白眼一翻。
反正祖母说了,有表哥在,这个宫里她谁都不用怕,能和长公主好好说话也是给她面子了。
“那个穿得跟守孝似的,你又是谁?”江颂莹攻击的意味极重,这话把长公主都弄得有点无语了
沈观鱼按住徐脂慧的手,让她先别说话,自己答道:“我是海晏公的女儿,姓沈。”
长公主突然遇见沈观鱼,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既黯然她是白徽的心上人,又恨她分明做了皇后,还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此等做派让她不齿。
偏沈观鱼完全不知道自己和白徽有“私情”就被记恨上了,实在是冤枉得很。
此刻听沈观鱼只说自己是海晏公之女,莲钰也没有出口向江颂莹点明。
江颂莹立刻将嫌恶写在脸上:“什么乌鸦海燕的,更没听说过。”
徐脂慧被她这态度惹毛了:“你又是谁?”
“我的来头凭你也配听,不是年不是节的进宫做什么,当别人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江颂莹越看沈观鱼那张脸越觉得讨厌,张嘴赶人。
看来今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什么和长公主和好,先滚到天边去,今天她徐脂慧就要好好教教这个小蹄子规矩。
她皱眉嫌弃:“我看是你这个丑女在打什么主意吧?”
江颂莹被“丑女”二字激得满脸通红,“你敢说我是丑女,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沈观鱼有些直觉,知道这个人恶意太大,有恃无恐的样子,又显然不会什么正常的闺秀,敢在内宫如此,只怕和赵究有关。
她不想惹这没用的口舌之争,徐脂慧既然现下不好和长公主说话,不如趁早拉她走吧。
正搭上她的手,沈观鱼的目光就扫到了几根青菜和白萝卜,被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菜根茎带着泥土,不该是御膳房拿的,再细瞧种类,不就是自己种的那些吗。
带着疑虑扫了一眼对面二人的裙摆,果见江颂莹裙摆沾了点泥。
沈观鱼抬头问她:“这菜你是在哪里拔的?”
江颂莹大方地往朱阁方向一指:“就在那边楼阁的后头咯。”
沈观鱼面色更沉,两撇秀丽的眉蹙紧,徐脂慧也看到了那些菜,当即猜了出来。
她看不得这丑女得意,主动当沈观鱼的狗腿子,纤指朝江颂莹一指:“狗胆包天,谁让你拔那儿的菜?”
“我觉得丑自然就拔掉,怎样?整个皇宫都是我皇帝表哥的,方才还在问表姐呢,不值得是哪个没规矩的宫女太监偷偷给自己种菜,莫非是你们,公侯小姐难道是饿死鬼投胎吗?”
这话说得让长公主都皱紧了眉头,谁是她表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徐脂慧瞪大了眼,跟看怪物一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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