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见的恐惧,却也因为那份孤注一掷,透出一种破碎的诱惑力。
阿影总以为贺邢要的是这个,
毕竟以往许多次,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阿影的这副身体总是能最简单、最有效地,让主人暂时放下不快。
所以,很多时候,阿影都很庆幸,自己长了一张和旭公子这么像的你。
然而阿影预想中的回应并未到来。
“呃!”
阿影只觉得腰间骤然一紧,贺邢的手臂猛地箍住了他,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勒断。
“主人——”
阿影被这股力量带得踉跄一步,被迫紧紧贴入贺邢怀中,鼻尖瞬间充斥了对方身上独有的冷冽气息。
“好你个阿影,你总这样糊弄我,你真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贺邢低下头,目光如同实质般烙在阿影脸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被这样质问,阿影眨了眨眼睛,那双总是藏着锐利与警惕的眸子里,此刻竟透出一种近乎单纯的慌张。
他被贺邢牢牢箍在怀里,整个人不知所措,像一只被突如其来的风暴惊扰的兽。
主人似乎更生气了,可阿影完全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方才的亲吻,没有亲到,而且更糟糕的是没能平息主人的怒火,反而引来了更深的诘问。
阿影纤长的睫毛无助地颤动了几下,最终只能垂下眼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阿影无能,请主人赐罚。”
这是阿影所能想到的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法——既然讨好无用,那便领罚。
疼痛于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若能以此换得主人息怒,便是值得。
贺邢盯着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简直气笑了。
他箍在阿影腰间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几乎是咬着牙道:
“你知道吗?除了你,谁敢叫我这么生气,还能活蹦乱跳站在这儿的,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个。”
阿影闻言更加茫然无措了。
不罚……那要如何?
主人的心思比他执行过最复杂的任务还要难测。
犹豫了一下,阿影指尖试探地移向自己刚刚穿好的、用料精良的衣带——既然亲吻和领罚都无用,那或许只剩下……
就在阿影的指尖即将碰到衣带时,贺邢猛地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谁准你动了?你在这跟我做皮肉买卖呢?”
贺邢的声音低哑得可怕,目光灼灼,像是要将阿影看穿。
阿影顿时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以为自己又触怒了主人。
然而贺邢盯着阿影苍白而惶惑的脸看了半晌,眼底翻涌的攻击性竟慢慢沉淀下去。
他忽然松开钳制,带着几分烦躁,抬手用指节蹭过阿影的唇角,语气生硬地命令道:
“要不然,你给我笑一个看看?笑一个,我就不生气了。”
这个要求比任何严苛的训练或惩罚都让阿影感到茫然。
他愣住了,瞳孔微微放大,像是没听懂贺邢的话。
笑?
阿影的人生里充斥着杀戮、守护、隐忍和服从,喜悦是一种太过陌生甚至奢侈的情绪。
他从未对着镜子练习过如何展露笑颜,甚至不确定自己笑起来的话和旭公子像不像。
影卫不需要笑容,只需要锋利和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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