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温柔?
“阿钰的确不会走在最前,绅士地替人开门。”纪婉卿坚定笑着,看向应莲,“但他绝对会是那个,停留在最后扶着门的人。”
“你可以说他笨拙、冷漠,但不能说他奇怪。”她深呼吸着,又道,“他很温柔,只是不典型。”
说完,纪婉卿沉默下来,她觉得有必要跟阿钰说说择友观念,无论他们之前多深厚的关系,以后不要来往了。
应莲愣在那里,随后捂住脸,发出沉闷的笑声。
“钟钰的确温柔,纪小姐眼光实在是好。”他笑够了,抹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但你有想过吗,冷漠下面是笨拙的温柔,可温柔下面,又是怎么样的?”
“他太小心翼翼了,得适当放松一下。”应莲说着暧昧不清的言语,凑身靠近。
纪婉卿下意识后退想躲,却被拦住。
“钟钰叫你婉卿姐,我也这么叫你吧,好不好啊?”
近距离下,热气吹拂着耳畔,腰际陌生的肢体接触引起悚然。
然而下一秒,纪婉卿便又回到了熟悉的怀抱,拉扯间,手腕刺痛令她回过神。
应莲头发湿透,奶茶里的果肉顺着价值不菲的名牌大衣滚落,狼狈不堪。
“手滑。”钟钰抛去空了的纸杯,冷若冰霜。
47·占有欲什么的
钟钰心情不好,就会去运动,发泄过剩的情绪。
公寓内特意隔出一块地方摆放健身器械,跑步机、仰卧板、沙袋,甚至夸张地立着个木桩。
纪婉卿看不懂拳路章法,却有感觉对方是把木桩当成了谁在打,拳拳到肉,脆生的痛响听得人心疼。
心疼归心疼,女人没去打扰,她抱着兔子窝在软椅里静静等着。
打完收势,木桩阵阵晃动,片刻才完全静止。
指关节处沁出血渍,钟钰没有痛感般瞥一眼,逐渐冷静下来,可以去亲近想亲近的人了。
他几步过去,发现纪婉卿正给兔子戴新买的项圈。
黑色皮质项圈,挂着银白色的铃铛,动作间发出叮叮响声,十分清脆。
兔子转悠脑袋跟女主人玩,故意不好好戴上去,哈赤哈赤吐舌头高兴呢,一抬眼发觉男主人眼神骇人,汪唔缩起脖子。
火气伴随着陌生情绪复燃。
钟钰转身准备回去继续打拳,纪婉卿松开兔子,眼疾手快拽住他,全部重量挂上去。
“去哪儿?”
钟钰身体倾歪,怕压到她,连忙要撑住。
纪婉卿早有准备,一顶他手肘,强行将人拖下压着脑袋枕在自己膝头躺好。
“都过来了,还要去哪儿?”对着男人迷茫黑瞳,女人温柔捏捏他耳朵。
钟钰走出一步,她走剩下的九十九步。
见人沉默,纪婉卿又道:“之前说过了的,阿钰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
软椅是全毛绒包覆海绵设计,没有椅骨的布袋榻榻米,钟钰过于高大的身量横出大半,他不得不像个陷入母亲怀抱的孩子,搂上女人腰身,蜷缩着长腿。
“对不起。”
怀里发出沉闷的道歉,轮到纪婉卿茫然了,“对不起什么?”
“我不礼貌。”钟钰没抬头,用眼角余光看她。
他以为她在生气自己对朋友的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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