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女主播很出名，她是在十四年前的四月四日晚上离开的，死因是割腕。她穿着一件白裙子躺在自己家卫生间的浴缸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生命体征。”厉雪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出：“她本身是病人，临死前精神压力极大，有人伪造了她的聊天记录，还把她的脸弄在了一些不好的照片和视频当中。”
“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他们想不到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所以就想要毁掉她，把最干净的东西弄脏，以掩饰自己的龌蹉和不堪。”
“犯人抓到了吗？”
“这就是最奇怪的一点，我们调查之后才发现，几个主要参与事件当中的混蛋，全部失踪了。”厉雪似乎是在查看资料，她回答的比较慢：“最近一个失踪的是那件事的主犯，他本身内心极度阴暗，曾经是厨师，但因为在饭店工作时，故意往饭菜里添加东西被剥夺了厨师资格证，为了生计他开始送外卖，也因此遇到了受害者。”
“恶意造谣、污蔑，造成严重后果，另外他还多次试图往外卖中添加危险物，违反了治安规定，数罪并罚，他判了比较长的时间。”
“本来像这样的人，回归社区后也会定期登记，但在某一天，他突然就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厉雪的话引起了韩非的注意，外卖鬼出现在深层世界当中，可以做到这些的只有蝴蝶。
可假如蝴蝶是想要帮助红裙子报仇，那它应该让红裙子去杀掉外卖鬼才对，或者说把外卖鬼交给红裙子处置，就像韩非帮助应月那样。
可实际上蝴蝶并没有那么做，它似乎把外卖鬼当成了一个筹码，用来控制大型怨念红裙子。
“人性只是棋子，所有东西在蝴蝶眼里只是工具。外卖鬼是它的工具，红裙子在它眼里，可能也只是一个稍微强一些的工具。”
蝴蝶和韩非在很多时候都可以保持绝对的理智，但他们归根结底，是不同的两种人。
“厉雪，除了女主播，你们有没有查到另外一个女人的信息？”
“每年跳楼死亡的人很多，不过符合你条件的人，我们只找到了一个，她同样是在十四年前的四月四日晚上出事的。”
第320章 驱“邪”
“又是四月四日？”韩非感觉死楼的所有住户都被困在了这一天，永远循环着这个悲剧，永远不会等到天亮。
“那个女人叫做庄雯，致使她死亡的原因非常复杂。”厉雪看着调查结果，轻轻吸了一口凉气：“她的生母是一位四线恐怖片女演员，叫做愿霜，长相很好看，但演技一般，出演的恐怖电影评分大都很低。在她准备转型的时候，她的精神突然出现了问题，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惊吓。她不再演戏，从此消失在了大荧幕上，没过多久，她带着一个年龄很小的女孩，嫁给了一位又穷又丑的‘驱魔师’，那女孩就是庄雯。”
“驱魔师？”
“对，那驱魔师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坚持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让庄雯的母亲恢复。过了大概五年时间，庄雯的母亲病情没有丝毫好转，她在给驱魔师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后病逝了。”
“庄雯目睹了一切，不管是驱魔师各种迷信的说法，还是在庄雯母亲身上进行各种仪式，她全部都看到了，她的世界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变得和其他孩子不同。”
“女人病逝后，驱魔师无比痛苦，他逐渐开始认为所有灾祸的根源就出在那个不清不楚的女孩身上。”
“在驱魔师的家里，只有庄雯的姓和他们不同，随着那对龙凤胎长大，他们开始敌视庄雯，觉得她是一个外人。”
“庄雯的脾气也变得愈发古怪和难以捉摸，直到有一天，那个驱魔师忽然盯着庄雯说她中了邪，说她身上有鬼，遭遇了和她母亲一样的事情。”
“庄雯觉得驱魔师只是因为讨厌自己，所以才这样说，但后来她发现自己错的很离谱。那驱魔师一家三口确实是把她当成了怪物来看待，一个不详的、危险的、需要被驱除的怪物。”
“女孩的性格愈发偏激，她身上没鬼，却被人逼着说中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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