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雕气急之下,也忍不住说:“难道就凭我指出许稠的不对劲,您就认为我有问题?可他确实把我的提议抹除,难道不该是他有问题?”
言似卿:“他抹除你的提议,是因为在你跳出来之前,你确实已经暴露——你以为我让护卫们分开去找到你们这些管事,告知详情,要你们想一下可疑之地,只是为了让你们不耽误我的时间?”
什么?
难道不是?
张雕骤恍然——她是为了让管事中的内奸察觉不妙,好派人出去传信,实则在请他们的护卫之外,另有盯梢的人,哪个管事暗中派人出去办事,既是暴露了,另有探子追踪,而那会他张雕已经浮出水面,言似卿跟许稠才私下定计......
“原来您跟他是故意不和,让我放松警惕!”
“可我已经派小李出来,您何必....”
张雕又恍然了!
但何之宏已经到了,正要说话。
“那你不得去通知狭城漕运的内鬼藏紧点?”
蒋晦赶在这姓何的县令走到言似卿身边说话之前,横插一嘴,又拉了缰绳,带着马儿越了一步挡在何之宏面前,说:“如此阴谋,涉及地方官员,劳累何大人都得忙忙碌碌掐着点过来处置收尾,你们就不惭愧吗?”
张雕无语。
被马匹挡住且被一位商人居高临下的何之宏也噎了,但对长安背景可怖的玉贵坊压着忌惮跟恼怒,只能当没听懂,“蒋公子客气了,不敢当,本官应当的而已。”
若钊等人嘴角斜撇,什么都要言似卿洞察安排吩咐,什么事都在尘埃落定后才到。
可恨这言少夫人好像也没看出这等小官的清正坦荡之下的精明算计。
那小李鬼叫出来,“你怎么知道是狭城?你刚刚听到我们说话了?!”
他跟那小胡子男子跟见鬼似的,毕竟他们这里虽被包圆,但谈事的声音不大,不至于让这些人听见吧,何况这郎君是后脚才来的。
蒋晦见言似卿对他们的交谈没什么反应,也没兴趣继续跟小李等人声张真相,可又不急着定下局面,早点离开,拖延时间?
他心思一转,主动道:“这么大一艘船,再深夜航行,再隐蔽的水路,势必要过漕关水口,一入境就难免被漕运巡察船只遇见,若是雁城漕运没瞧见,那就是别城的漕运衙门有鬼。但沿海之地大多水运畅通,小门小户也有个小船打渔过日子,毕竟是水乡之地,一旦大船靠近,附近人烟焉能不知,除非那一地儿的人都能守口如瓶——细数起来,你们雁城有一门村落满是宗亲。”
“少夫人,此地是叫林公故里吧?”
他一个外来人,对此地详知无比,却又故作陌生问人,在张雕看来实在可恶。
既是虚伪。
言似卿本不想理会,可这人故意称呼自己,也只能回:“是的,蒋公子。”
知礼但话少,蒋晦在这人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下马,步履金贵,连淤泥地都懒得踩,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不远处,“少夫人也是早就猜到狭城那边有些问题?或者您本来跟林公故里这村的人有仇?”
他不问还好,一问,在场的人,反正雁城本地的,大多表情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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