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粉?”
言似卿也是这个怀疑,可她也有不太确定的地方。
“火石粉剧毒,稍微就能致死,他们急于求财,忍了上面烧出的怪烟,会死,不奇怪,但死因在于被烧死,那就不只是一般的火石粉了,因为燃了全身需要吸入很多的量,且吸入人体跟蜡烛焚烧是两码事。”
“它还需要通过咽喉飞入胃部,由内而外燃烧。”
“最后尸检时也只会定义为自焚而死,因为他们确实是被烧死的。”
“我从家里的医术上看过这世上有一种金磷虫,是世间少有的奇虫,居磷矿深处而生,可在寒冷时休眠,高热之地时破土而出。”
“可能在工部管理矿区的铜官们掌握的机密要卷中会提及相关隐秘,毕竟天下王土,矿区无数,总有些死伤之事,我祖辈也是帮工部处理过相关事态,才在家中医药之书中留下记载。”
“凶手培育了它们,但要藏得好,不被发现,应该取的熟卵,将它们藏匿在所谓藏宝的书籍内,经过蜡烛火烤而飞出,被五位死者吸入,毒发,自焚。”
简无良从认真倾听到逐渐挺直靠着桌子的腰杆,肉眼可见慎重。
他在考虑言似卿这些推断的合理之处,也在分辨她这看似合理的推断背后是否有真实的见识支撑,还是在诓骗他。
毕竟最后承担递交案卷朝上交代的人是自己,负责的也是自己。
可他也凭着这么多年察言观色查案断人的经验.....当然了,在天赋异禀的“言公子”面前属实见笑了。
但他也能分辨出她是认真的,且自信。
那种因为博学且见解多、甚至实践更多、了然天下各地而览风月而解红尘的沉稳风采,太明显了。
他在一些阁老巨学身上见过,这些人要么历尽沧桑而累积,要么天赋异禀而绝才。
诚然,言似卿吃亏在女子之身,必然被世俗束缚,可她的家世,根基,天赋,以及从小的经历,常年经商接触世界上过航海走丝路的生意人,足以让简无良信任她的学识。
而且她似乎了然他心里的猜疑,所以提到了工部秘卷,既有官方留书可对比的地方,也就能让他以此往上交代的实据。
这很重要。
“金磷虫,金磷虫,天下间竟有如此诡虫,而且还被工部记录过?”他信,但惊叹。
大理寺门人也不解,“若是矿区见证过此物,为何从未听说过?”
言似卿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似乎有些避讳。
也只有蒋晦不太顾忌,道:“矿藏之事乃国资要务,关联兵部军事及珍宝高奢之事,前者国防,后者财利,都不是小事,这虫子这般诡谲,杀人无形,若是外传,有不服朝廷谋反者大肆宣言鬼神虫蛊之说,就如这个案子,以此为矛攻击朝纲,惹民怨起波澜,那可不是小事。”
以朝廷而言,死一些人,死一群人,对比这种动摇国本根基的威胁,实在是小事。
很多机密根本不能往民间扩散。
民生重要,但民之愚钝,擅被蛊惑推动也是真的,一旦起动荡,地方就起乱局,发战争,那等人祸可比天灾都不逊色几分。
不过这话他一个蒋家人可以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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