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了不少,睡还是跟以前一样晚睡,但起一定比以前早起。
路越凛家临近街道,尤其是次卧。一推开窗外面就是车流,楼下还有七点准时响起的早点摊喇叭,哪怕林方歧前一晚关上窗,第二天还是会被喇叭声吵醒。
他意识不清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猛地翻身起来。
林方歧气势汹汹走到客厅,路越凛刚带着墩墩回来不久。
路越凛看他一眼,问:“大清早打算去哪儿干仗啊?”
林方歧蹬掉拖鞋,穿上袜子换好运动鞋,声音低沉,夹杂着一股子不可言说的怒气,“我要去楼下看看,那家吵得震天响的烧饼有多好吃。”
撂下这话,穿好鞋的林方歧就推开门走了出去,门一关,他走得风风火火。
林方去走得太急,甚至没听到路越凛的未出口的话。
路越凛顿了顿,拿出手机给他拨去一通电话。
林方歧隔了一会儿才接,他煞气很重,声音很粗。
“干嘛?”
“有道围墙,你从小区出去得绕八百米。”
林方歧已经注意到了这堵墙,他盯着两米多高的墙面看了看。
“我买了早餐。”路越凛继续道。
林方歧看着粗糙的墙面,某些截面还有突出的砖隙,他道:“你去我房间看看。”
“看什么?”
“围墙上面有没有玻璃渣子。”
路越凛蹙眉,快步走到次卧推开窗,正好看见楼底下在用脚丈量距离的林方歧。
“你要做什么?”路越凛问。
林方歧不耐烦了,问:“有没有?”
“没有。”路越凛道。
“我现在的位置,墙后面有没有人?”
“你要攀过去?”
“两米而已。”林方歧道。
“回来,我开车带你去。”路越凛皱着眉头。
“有没有人?”
路越凛不发一言,林方歧抬头看了一眼,转头就要撂下手机,路越凛呼出一口浊气,道:“有。”
“哪儿没有?”
“往你左手边走两步,那个位置是空的。”
林方歧挂了电话,他往后退了几步,退到拐角之后,路越凛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几秒后,林方歧助跑猛冲,他手脚并用,姿态灵活地借助突出的砖石攀上顶。
见他安全爬上去,路越凛拧紧的眉一松。
“皮猴……”路越凛骂了一句,听见楼下烧饼摊的阿姨惊叫一声。
大概是没想到有人会以这种方式来买烧饼,阿姨先是吓了一跳,而后便捧腹大笑,林方歧攀在墙头也不下去,让老板娘给他递一个烧饼。
阿姨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应好。
“买两个。”路越凛手撑着窗框,冲林方歧喊。
阿姨被这声音吸引向上一抬头,看见路越凛时,刚止住的笑意又绷不住了。
给林方歧装了两个烧饼,林方歧拿手机扫码结账,跳下围墙后,路越凛接到林方歧打来的电话。
“喂?”路越凛从林方歧的房间走出去。
“你在楼上喊什么喊?脸都被你丢光了。”林方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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