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目标已经到手,他也能离开了。
“放开稚酱啊!你这个人渣!”伏黑惠几乎是在用最大的力气嘶吼着,从出生以来,他是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放开他!放开他!你放开他啊!”
伏黑惠颤抖着喊出了那句禁。忌的话。
“像你这样的人渣,早点给我去死吧!”
伏黑甚尔的脚步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但因为太过短暂,谁也没能发现。
“吵死了。”伏黑甚尔只是随意的一甩腿,两个战力加起来还没一只鸡强的小豆丁就被碰到在地。
“咚!”伏黑惠摔得比较狠,一屁。股墩摔在地上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闷响。
父亲一定要爱孩子吗?谁说的?为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伏黑甚尔试图想通过自己的父亲来寻找这个问题,但没有意外地失败了。
他的父亲很早就死了,作为咒术师什么时候死去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记忆就像下水道的气味,明明不想回忆,但只是稍稍开了一个口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气味就全部涌了上来。
禅院甚尔并不受他父亲的喜欢,他的父亲是再标准不过的禅院,血统、天赋、咒力、术式。
很可惜,禅院甚尔除了身上流着他的血外,什么都没有。
于是这就成了他的原罪。
母亲虽然很爱他,但在压抑的禅院里,柔弱的母亲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无助地抱着哭,然后撑着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不甘心地离开了他。
“甚尔,你要好好活下去,妈妈永远爱着你……”
这样说着的母亲在病痛中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父亲什么也没说,他的母亲没能生出有天赋的孩子,这一点是让父亲对她很是不满,夫妻一场,母亲照顾了他那么多年的辛苦也抵不过一个没能生出有天赋的儿子的罪过。
父亲是什么?没有体会过父亲爱护的伏黑甚尔是想象不出自己当父亲的样子的。他浑浑噩噩地数着时间过日子,在无视和鄙夷中用自己的拳头和牙齿保护自己。
禅院家的人看不起他,小禅院们肆无忌惮地将他当做出气筒,再废物的垃圾也能在他身上踩上一脚秀优越感。
他明明有父亲有兄长,却还是生了一副没教养的模样。
像野狗一样争抢着一点资源,在挨打中一点点练就了这幅满是伤痕却超越人类极限的肉。体。
这个世界没救了,当然,我也没救了。
一直到现在,禅院甚尔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个会教他如何去做一个父亲,如何去当一个人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和他的母亲一样,就因为有他的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在病榻上饱受病痛的折磨。
禅院甚尔有时候也会想,惠还真是可怜啊,竟然像他一样,被父亲无视又失去了爱他的母亲。
就因为是他的儿子,所以要遭遇和他类似的人生。
还真是……可怜啊。
禅院甚尔并没有什么用的同情心泛滥了一下,然后继续摆烂。
反正他都这样了,他的儿子像他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样想着的禅院甚尔去见了自己名义上叔叔,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虽然不太可能,但那一丝改变稚酱命运的机会,你自己去抓住吧。
这是我身为父亲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
“像你这样的人渣,早点给我去死吧!”
歇斯底里的喊叫中甚至带着哭腔,但已经烂到骨子里的伏黑甚尔没有产生任何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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