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裴氏,受宋家礼聘于豆蔻,合二姓之好,上侍长者,下利后嗣,恪守妇德,无有纰错。然宋含章好情色,负恩义,纵妾灭妻,辱我裴氏合族!其勾结白莲教,以妻换一己之利,与恶鬼无异。吾妹身陷贼庭,受辱屈节,除死无他法正清白,自缢于夜!
吾妹尸骨未寒,今欲撕恶鬼皮囊见天光。
死者有知,得见天理,岂非至愿!”
裴温字字含泪泣血,念出祭文之词。
城门校尉看着这漫天异象,心里一时间惊疑不定。他心知这场面已然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围,赶紧叫过旁边的士兵,让人迅速把祭文送去了平南王府。
百姓人手一纸祭文,也已炸开了锅。
“原来真是平南王亲手把正室送去白莲教的?当年他可是攀上了裴氏才当的平南王,这裴氏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我现在就想知道,他和白莲教究竟有没有关系!那白莲教是真神还是骗人钱财的。”
“这还用问?那些从白莲教逃出来的女子不都说了吗?白莲教全是骗子!”
“胡说!我看过白莲教的神迹,他们供奉的那尊无生老母石像,她会眨眼的!你们要骂平南王就骂,别污蔑神佛!”
“都给老子闭嘴!敢妄议王爷,我砍了你们脑袋!”
校尉朝着一名中年男子挥刀而去,就在这时,人群后面突起一个声音大喊道:“白莲教就是为了敛财!他们在城里掳掠女子制造恐慌,让百姓上供保平安。他们收取的财物,宋含章都会从中获利!”
人群哗然。
校尉神色一凝,伸长脖子朝人群里巡视:“说话的人是谁!去,把那人给我找出来!”
士兵们想挤进人堆,长街另一边又传出不同的声音:“白莲教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宋含章是为了获取支持,才把正室送去白莲教!这狗东西禽兽不如!”
“谁在说话!是谁!给我滚出来!”校尉和士兵们都在四处张望。
“宋含章不止和白莲教有勾结!他还让他的儿子宋威抓走城中流浪的孩子,充当前线肉粮!被白莲教掳去的女子,也有部分被当作肉粮!”
这话一出,百姓们更是惊愕不已。有人立刻反应过来,恨恨道:“难怪,我就说近来城里都没什么要饭的小孩!”
眼见藏在人群里的说话者有意引导百姓情绪,校尉急得上火。有心抓人,却怎么也钻不进严丝合缝的人群里,只能听到辱骂宋含章的声音一会儿出现在东,一会儿出现在西,逗得一群军士像瞎猫一样乱转,场面颇是有些滑稽。
宋流景这会儿算是看明白了局势,小声问宋乐珩:“阿姐,这些百姓,都是你召集来的?”
“不然呢?”宋乐珩闷声道:“平南王府的热闹,不是谁都敢看的。”
说着,她扫视过地上那一滩血,心中愧疚难安。但今日行事,非见血不可。收敛了心思,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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