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靖和赵勇越看越是讶异,脸色半惊半疑,眉头越皱越紧。韩世靖拿起竹简,忍不住念出声:“一人从军期间,可减免两名至亲所有徭役税赋。本人及其至亲患病,在指定医馆看病,免除一切诊金及药钱?”
韩世靖和赵勇不可思议地看一眼宋乐珩,接着念:“军中上下,自年末始,军饷皆提升三成?此后每两年军饷提升一成?”
两人又看一眼,继续念:“士卒四十以上罢归于家,按从军年限发放养老钱,每两年养老钱上涨一成?战死者,赐其亲属三匹绢?三石米?三头牛?还免除血缘至亲三年徭役?”
赵勇揉了揉眼睛。韩世靖两眼放空了一下,然后看向宋乐珩和温季礼,把竹简扔回了桌面。两人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说得有点脏。那眼神丝毫不遮掩地表达着,到底是他俩疯了还是面前这两个小辈疯了?
静默了须臾,韩世靖连连冷笑起来:“你这些政策,是写来做戏的吧?你要是真能做到,这天下兵马恐怕尽归于你了!”
“养天下兵马还是有点难度,但我算过,目前只养岭南的兵,应该可以搏一搏。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搏一搏?”韩世靖被宋乐珩一句话气笑:“你拿什么博?你爹都做不到的事,你能做到?!”
宋乐珩呷了口茶,将茶杯放在桌面上,铿锵有声。
“我能。”
第57章 宋阀主公
“我能。”宋乐珩目光灼灼,定定注视着面前二人。
二十多岁的女子,说她能养一地兵马,这本就招人笑。韩世靖和赵勇也确实笑出声了,甚至是笑得前仰后合。偏生宋乐珩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就道:“我那死鬼亲爹在岭南坐镇这么多年,就给了两位叔伯八千快要饿死的兵,瘦得堪比驴子的马。我晓得,您二位发兵邕州,就是因为快要揭不开锅了吧?”
韩世靖和赵勇顿时笑声一收,脸色迅速防备起来,如同饿狼露出了獠牙,握着剑柄随时准备收割猎物。
宋乐珩却是还噙着笑意,继续道:“宋含章的死,二位都是清楚的。您二老罔顾我那死鬼爹的军令,让我和他在邕州鹬蚌相争,这争完了您二位就想坐收渔利了,哪有这么个过河拆桥法呀?所以吧,我把宋含章的头,遣人送去洛城了。”
韩世靖两眼一眯:“你这是什么意思?”
“告诉朝廷,岭南反了呀。”
“大胆逆贼!”韩世靖和赵勇同时起身,双双拔剑,一人指着宋乐珩的喉咙,一人指着温季礼的喉咙。
城楼上的众枭使见状,都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马怀恩手按在墙上,恨不得把土都给抠下来,着急道:“怎么办?怎么办!老吴,怎么办啊!他们亮武器了!咱们要出城救督主吗?”
吴柒站在垛口处,紧盯着那一张小桌子上的动静,紧张得握拳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但他的话音仍显冷静道:“她没下令,不能出城。”
“可是……”
“她没下令!不能出城!”吴柒又加重声音,重复了一遍。
枭使们顷刻安静下来,都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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