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底线,就是这些身边人。你可以性子乖张孤僻,我也愿意将你留在身旁,用往后年月来填补你所受的伤害。但若是你要越过我的底线,我便留你不得。”
宋乐珩说得坦诚直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宋流景与她相视着,雪色的影就那么清楚地拓在那双有情又无情的眼中。他怅然若失地笑笑,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带着一种沧桑的死感:“我不明白……不明白阿姐的世界里,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从你三年前去了洛城,这一切就变了!可是从前……从前你还在府上时,你也只有我,只有娘亲的。现在围绕在你身边的人那么多,多到……你都看不见我了!你总是把我冷落在一边……你根本想不起我!”
宋流景捂住眼睛,水泽从他的掌心底下簌簌流出,凝于下颚,似一粒粒的珍珠,不停往地上砸。宋乐珩听着他的控诉,也禁不得有短暂的心软。
“你说……他是你的军师,他只是军师吗?那你对我说的话呢?你昨日明明说……明明说好会来找我的,我等了好久,夜里我都不敢睡,怕你来的时候,见我睡着,你就走了。我坐了一宿,你都没有来,我又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你还是没有来……”
宋乐珩:“……”
宋乐珩的心软程度又往上攀升一大截,叹了口气,道:“是我失约了。”
“你说得这么轻巧,失约……”宋流景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你把我留在那样的黑暗里!我讨厌黑夜!我也讨厌一个人!这
些,你都不知道!所以我恨!恨不得你身边的人通通消失!”
宋乐珩的脸立刻又冷下来,皱眉道:“你看不顺眼谁,就想杀谁?那若有一日我也不顺你的心意,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宋流景僵住,似乎就连眼泪都停歇了那么一刻。随后,便是极其压抑地笑,笑得越来越沉闷疯魔。
“你是……你是这么想我的……你是这么想我的……”他重复了好几遍,心里积攒着千言万语。他想告诉宋乐珩,这三年他是如何煎熬的;他也想告诉宋乐珩,他为了去找她,是怎么一步步剜心噬骨想要离开平南王府的。
凭什么。
凭什么世人都能轻易得到的,他却要处心积虑受尽折磨还不可得。
这人间事凭什么就那么不公平?
所有的话沉甸甸地压在宋流景的心头,压得他好像真的要发疯了。
沈凤仙表情复杂地看着笑个没完的宋流景,走到宋乐珩身旁道:“他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宋乐珩:“……”
宋乐珩一言难尽地瞅沈凤仙。沈凤仙则是继续观察宋流景道:“要控制。你应该晓得,他能控蛊吧。”
宋乐珩还没答话,宋流景擦了擦脸上的泪,笑着问:“怎么控制?你们想要杀了我吗?来,杀了我。”
沈凤仙不搭理他,还是对宋乐珩道:“他已经种成了心蛊,算是真正的怪物了,失控是早晚的事。你要是不想他将来滥杀无辜,我建议给他扎七枚窜心钉。”
又是心蛊,又是窜心钉。这些奇奇怪怪的术语搞得宋乐珩头疼,她焦头烂额地按了按眉心,问:“什么是心蛊,什么是窜心钉?”
“心蛊便是以自己的心血来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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