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他们并不是要在广信安寨落户,只是要借李氏东山再起,竞逐中原。此次李氏一旦按土匪所说,将金银送至松谷坡,他们便会杀人转移。”
李夫人急得晕眩了一下。李老爷见状,忙搀住她。两人一个哽咽不已,一个泣不成声。
李夫人哭道:“那还有法子把我儿就回来吗?”
“七成把握。但,要先换一人回来。”温季礼沉着道。
魏江禁不住冷笑:“阁下这算盘打得太过了。用李家少主换你友人的命,纵使她能活着回来,尔等也走不出广信。”
“错了。只有她回来,才知这匪寨该如何攻,人该如何救。”
魏江还想再反驳,李老爷心焦如焚,打岔道:“魏大人,你就别插科打诨了!先听这位先生怎么说!先生,我们要换谁?该怎么换?”
魏江被噎得没了脾气,懒得再开口,干脆侧过身去,不再理会几人。
温季礼继续道:“这三十箱金银,目前不可送去。必须向土匪确定,李公子是否还活着,否则,绝不给出赎金。”
“那他们若是对我儿不利,该如何?”
“你们给了,李公子必死。你们不给,李公子尚有五成可能活下来,端看二位如何抉择。”
李老爷和李夫人一听,心里更是慌乱,一时都接不上话。
魏江始终是和李家拴在同一条绳上,气闷地回过头看看两人,又转向温季礼道:“你说得轻巧。一来,我们没办法向土匪传话,怎么去确定李公子的生死?二来,要是土匪真肯放一个人回来,我们不就能找到匪寨,攻打匪寨?你以为这伙土匪是傻的,他们有可能放人吗?”
“我方才已经言明,土匪是要借李氏东山再起。李文彧只有一个,他们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摆在他们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放人回来,拿到赎金,再杀人转移。二,不放人回来,拿不到赎金,被迫杀人转移。魏刺史认为,有野心打天下的土匪,会选哪条路?”
魏江眼色一沉,思忖少顷,道:“那放谁?姓宋的商贾?还是……你那友人真实的身份?”
温季礼闭了闭眼,收在桌面下的手指微微一蜷。宋乐珩不可能在土匪面前暴露她的身份,否则,形势只会更复杂。他确定不了宋乐珩的状况,所以他的每一步,每一句话,都在赌,而且,必须赌赢。
片刻。
温季礼道:“放一个丫鬟。李公子身边的丫鬟。”
李夫人和李老爷满脸惊讶。李夫人道:“昨日彧儿身边根本没有丫鬟……”
魏江逮着机会怼回去:“夫人您别问了。这就不是您问得明白的事儿!”
“你……”
魏江趁李夫人还没骂出口,赶紧又对温季礼说:“明日到松谷坡给土匪传话?”
“不。”温季礼摇头:“太慢了。我们必须让土匪知晓,李公子死,便是石破天惊,逼他们给出李公子还活着这颗定心丸。”
“那你的意思是……”
“烧山。”
“烧哪座山?”
“缙云峰。”
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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