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后悔所行之事,却后悔不该在那日以那样的场景去教导萧仿。心里正钉着一根根的尖刺,突然,他的脸就被人捧住。温季礼一睁眼,恰恰撞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
“你看看你这人,怎么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心思不能这么重的呀。”宋乐珩认真道:“人都各有本性,三分是后天,七分是他娘胎里带的,你能左右之事十分有限,怎么还强行怪上自己了?”
温季礼:“……”
温季礼的眼珠子左右看了看她的手,憋声憋气地道:“主公……手……手……”
“我手怎么了?”宋乐珩没在意,还在固执地开解他:“纵使萧仿是你胞弟,你也不能负责他这辈子不是。今日的事,就此揭过了,以后都不提,但萧仿的路,你得让他自己走。”
“油……油……”
宋乐珩默了默,试着接道:“切克闹?”
温季礼:“?”
两人大眼看小眼,宋乐珩终于瞄到了自己十根手指上都是羊油,这才赶紧收回来。她一看温季礼的脸上被印出两个油光水滑的五指印,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我还以为你在唱饶舌,我给你擦擦。”她从温季礼的袖子里掏出一张手巾,小心翼翼地擦掉温季礼脸上的油。
温季礼也是不禁笑道:“我都提醒主公了。饶舌?这又是什么?”
“就是……就是一种唱腔,我家乡那边的。我想想啊,我来给你整段简单的。”
宋乐珩回忆着自己在现实世界刷过的几个说唱视频,拎了一段记忆深刻地说给温季礼听。她说的是方言,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给温季礼解释意思,逗得温季礼频频失笑。
帐子里说笑声不断,帐子外头还在偷听的萧仿已经是恨得牙齿紧咬,手握成拳。萧溯之站在他边上,小声道:“二公子,你今日为何如此冲动?这宋乐珩在公子心中的分量不轻,纵使要对付她,二公子也切记不能引火烧身。”
“这火烧的是谁的身,尚且不定。谁说我……”
萧仿话还没说完,张卓曦冷不丁从天而降,一个麻布口袋精准地套在了萧仿的头上,转手就重重劈在萧仿的脖颈,把人劈晕了过去。
萧溯之大怒,刚要拔刀开骂:“张卓曦,你……”
另一个麻布口袋也跟着从天而降,套在了萧溯之的头上。萧溯之还没挣扎两下,也被人斜劈在脖子上,劈晕了。
蒋律踹了一脚地上的两人,呸道:“两个狗东西,天天想着杀咱们主公,把他们一块儿揍个半死!”
张卓曦点头,招呼着冯忠玉、马怀恩、江渝等人过来,一伙人扛起麻袋就窜进了黑夜中。
次日,天光晴好。 网?址?F?a?布?y?e?ⅰ????ü???ě?n?????????5?????ò??
李氏一大早就派人将庆功宴要用的东西悉数往军营里拉。一排板车上,前头装的是金丝楠木的桌案椅凳,中间的是金银杯盏碗碟,后面便是绢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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