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我这群乡下杂兵,和他们打,有点吃力。”
“你都敢和我打了,还怕和他们打?再说,就这十三万,老子都不用你出兵,就能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
“燕将军在战场上自是神勇无匹,但如今你已脱离朝廷,漳州现存的粮食和兵力,便是燕将军所有的底气,打一次,就少一次。”温季礼正色道:“燕将军确定要独自迎战吗?”
燕丞眉眼一沉。
事实上,他的处境正如温季礼这话,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和宋阀结盟。
宋乐珩道:“军师说得没错,漳州那边条件有限,前两年魏江替李氏募兵,连带着流民都招了,这才两万人。你现在就算去把漳州翻个底朝天,也没几个青壮年能参军。你总不能薅着七老八十的,让他们杵着拐杖上战场。漳州那边儿要是没了,我不少个盟友吗?你就别逞能。”
“你和你这军师说我一套套的,你就两州的地儿,能比我好多少。”
“好多了。”李文彧插嘴道:“广信有我李氏,就是在整个中原,广信都算排得上名的,人多又富庶,她还怕招不到兵?”
燕丞举起手就想打李文彧。李文彧一蹦跳出一丈远:“你还动手!你讲不讲道理!你就是个、就是个莽夫!”
宋乐珩喝止道:“别闹了。你们该吃吃,吃饱了就出去消消食,别在这儿吵吵。”
“我不吃了!哼!”李文彧看不惯燕丞,转头就出了营帐。
宋乐珩也没去留他,只盯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道:“我在洛城的时候,听说过青州和冀州的兵私下不和,此事你们有耳闻吗?”
温季礼颔首道:“是听闻两州时常起纷争。”
“还纷争,读书人说个话,就是喜欢文绉绉的。”燕丞瞅向宋乐珩:“你这事儿得问我,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早年就进了军营磨练,你以为只在洛城那虎啸营呆啊。”
“你还去过青、冀两州?”宋乐珩有些诧异。
“废话。我在冀州大营呆的时候,和青州打。在青州大营呆的时候,就打冀州。那是真打。虽然不准穿军甲,不准带军械,但每个人都藏着什么棍子啊镰刀的,见了面就下死手。”
“怎么弄那么大仇?”
“其实就屁大点事儿。”燕丞一脸无所谓道:“早些年两州的关系挺好的,办了个什么围猎赛。结果有两个人为了抢猎物,青州的射杀了冀州的,还被人看到了,一下子全打起来了,猎场里杀得血流成河的,都把人当猎物打了,后来还是洛城的兵赶去平的事儿。自那过后,隔三差五就要打上一回。”
“难怪。”宋乐珩琢磨片刻,道:“那这回青州和冀州,谁打前锋?”
“青州呗。”燕丞耸耸肩:“青州出的人没有冀州多,两边的主将也不和,青州的就被逼着走前面。冀州的护驾走后面,行军慢个半日左右。”
宋乐珩稍是一默,和温季礼互看了一眼,又将视线落回地图上那个小点:“这样的话,我有个不大成熟的想法。”
燕丞问:“光雾林?”
宋乐珩惊讶道:“你也这么想的?”
“老子打的仗比你多,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哪里用兵最好?”燕丞站起来,走到宋乐珩和温季礼的中间,蹲下身用手指点着光雾林道:“现在春季,正是多雨,水气雾气都重,这林子里晨间雾最浓,下午可见一丈左右。在这里伏兵,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宋乐珩凝神道:“不止要伏兵。你把前面的打狠了,后面的主力试探两回,打不过就得跑。来都来了,不能让他们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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