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提起交州,宋乐珩仍是钻心的痛。她站着吹了吹风,才按下那搅弄在心底的难受:“那些老手下走后,我更觉得,我打天下,也不为多大个壮志,我就想身边人好好的,再给那些挣扎在底层的百姓,找一条像模像样的活路。就为这两点,我想把中原的战火给平了。要是我不适合当这掌权的,那将来就找一个适合的。”
“谁说你不适合。”燕丞见路边有朵被冷风吹得簌簌抖动的小白花,弯腰折下,递给宋乐珩:“我说真的,你太有种了。你就是我见过最有种的人。看看那些掌权的,奸诈的,阴险的,贪图享乐的,玩弄人心的,两面三刀过河拆桥的,多了去了。你这样的,真没几个。你是不适合坐天下,但就是因为不适合,你更要坐!给那些狗东西一点震撼。”
宋乐珩百感交集地拿着手里这朵花。
寒雪不折,凛风不凋,倒是颇见风骨。
燕丞摸摸鼻子,又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啊,那你坐了天下之后,开后宫吗?你后宫里打算收几个人?谁是皇后?谁是贵妃?”
宋乐珩:“……”
这人就正经不过半盏茶!
宋乐珩拔腿就走。
燕丞追在后头道:“哎,你别躲啊,怎么一说这种事你就躲。你怎么想的先告诉我一声嘛!别走那么快,我胸痛!真痛!”
人追上去,和宋乐珩吵吵闹闹地走远了。
江州那场初雪落下来的时候,出征海郡的大军也总算要回转了。
李文彧早两日就收到了大军进江州境的消息,掐着日子算好了宋乐珩哪天能抵达。到了这日,他一大早就上了城楼去转悠。
他穿了一套红艳艳的新衣,那衣上以金线绣了精致的纹样,腰间环佩郎当的,再佐以一件黑色皮毛的大氅,整个人都显得贵气绝艳。就连他那发冠,都是用黄金赶制出来的,冠上镶了一颗名贵的红宝石,两边的充耳亦是金链做成,末端缀着几颗小一些的红宝石。晃晃悠悠地垂在他耳后,把他衬得更是面若冠玉,妖而不俗。
他这一身的行头都是为了见宋乐珩而打扮的,在那城楼上走不了两步,就得去拉同样翘首以盼的邓子睿问:“你帮我看看,我的头冠歪没歪?好不好看?这大氅是穿着好还是不穿好?不穿是不是更能显腰身些?” 网?址?发?B?u?Y?e???f???ω???n????????5????????
邓子睿:“……”
邓子睿只顾着伸长脑袋看城外,敷衍着回:“好看好看。您刚打城里一过,姑娘们眼都看直了,这还不够好看啊。”
“你……你都没看!”李文彧气恼不已,末了,又去抓另一边的何晟:“你来帮我看看,我这身儿宋乐珩会不会喜欢?比不比温季礼那几个好看?”
何晟性子敦厚,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李文彧,道:“李公子这红宝石发冠,是新做的?”
“看出来了?”李文彧眼睛一亮,喜滋滋道:“我前两天叫工匠打的。就是为了迎她回城,让她一眼就能看到我。”
“李公子属实费心了。”
何晟恭维着。邓子睿就在旁边翻白眼。
“李公子这套红宝石,是打下江州时,周氏家主献上的吧?主公说李公子喜欢红色,就给了李公子。”
“对。”李文彧更是欣喜,如遇知音一样激动道:“就是那套!你都看出我的心思了,宋乐珩不会看不出吧?”
“主公比末将更心细,待身边人又亲近,定能知晓李公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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