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恒无奈,对她,他似乎总也硬不起心肠。
或许真是前世欠了她,这世来给她当牛做马了。
“好,去。”
*
“你去哪里?”裴舒雪正不错眼的盯着工作人员摆放花篮、餐点,就见儿子快速从楼上下来,几步就到了大门口。
她连忙喊住,“宴会快开始了,你不陪着你爷爷,这时候跑出去干什么!”
“我去迎接客人。”叶骁头也没回,声音才落下,人便已不见了踪影。
“这孩子。”裴舒雪嗔怪,“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叶少赤子之心,对外待人以诚,对内孝顺长辈、恨不能事事亲历亲为。”宴会负责人在旁笑着奉承,“现在这般估摸着也是心疼您一人在这忙碌,想帮帮忙呢。”
“他要真能这么懂事就好了。”裴舒雪摇摇头,语气不满,神情却不由带上了笑意,“只怕是不耐烦在楼上待着,跑出去躲清净了。”
“谁跑出去了?”叶德昌恰巧进来,一听这话还以为在说他。
“你可别冤枉我,我才跟后厨确定完菜单,这不立马就回来了。”
裴舒雪白他一眼,“没说你,说你儿子!”
“那小子又干什么了?”
“说是去接人,转头就跑没影了,你们父子俩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叶德昌只觉一口大锅砸下来,怎么又成了他的错?
得,和女人讲不清道理,也不能讲道理,因为她们迁怒起来毫无道理可讲。
他也不辩解,多年经验告诉他,说一句绝对有十句等着,他干脆换了个话题。
“小肃今天能来吗?”
“能吧。”裴舒雪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想了想迟疑的拿出手机,“要不我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嗯,问吧,有其它事做就想不起挑他的刺了。
叶德昌特别好脾气,“跟他说,只要他能来,无论多久我们都等他。”
然而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客人们基本都到了,还是不见等待的那个人。
叶骁靠着酒店门前的大金龙柱,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打火机,一会打开一会阖上,也不点燃,只那么来来回回的按着。
此时已是将近晚上八点,华灯将酒店大门照得愈发金碧辉煌,他站在光里,穿着精致的烟灰色西装三件套,姿势却是与之相反的透着一丝不羁。
优越的骨相、完美立体的五官,不笑时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高冷,一笑又充满了深情般的魅惑。
看着这样的他,很容易想到四个字——雅痞绅士。
“装什么酷呢。”郁栩文踏上台阶,温和地笑,一如过去的很多年那样调侃。
“老远就瞧见你了,是你家老爷子过寿,你怎么整得跟个花孔雀似的。”
“我高兴。”叶骁啪地盖上打火机,剑眉微挑,毫不客气的回怼,“不像你,整天装模做样,明明是个黑心肝,偏偏爱穿白西装,假不假啊你?”
“白和白才配,灰不灰、黑不黑,一点都不纯粹,太暗淡了,容易寂寞。”郁栩文笑容不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有些无奈。
“还生气呢,下次我再不提了还不成吗?”
“提什么?”裴舒雪从后面走出来,先看了眼自家儿子,“你是不是又欺负栩文了?”
又来。
叶骁无语望天,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但凡他和郁栩文之间出现矛盾,肯定是他不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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