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从阴影处现身,铁钩甩上车顶,猛地一拽,厢壁四分五裂。
墨一吹声尖利口哨,二十个锦衣卫亦潮水般涌出。
不过眨眼间?,两边就战作一团。
吴全一瞅人数差得多,这群刺客身手不似暗卫,更像是行?伍出身,忙扭身道:“陛下,姑娘,此处凶险……”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楚悠变戏法?般,蓦然抽出一把银刀。
“帮我拿着。”一个木盒塞到了卫璟手中。
淡香从面前飘过,杏子黄褶裙随风扬起。
银光所过之处,带起一簇簇飞溅血花。
连锦衣卫都无法?轻易制服的刺客,秧苗般无声倒下。
卫璟八风不动坐在原处,静静看月下厮杀的身影。
不到一盏茶功夫,厮杀声顿至,皎月静静照着满地横尸。
墨一望着月下的俏丽身影,后背阵阵发冷。
如此恐怖的身手,他家主子也敢留在身边。
楚悠甩去刀刃上的血珠,面不红气?不喘,走到残破的车旁,仰头朝卫璟笑,“你看,没人能伤到我的。”
修长手指拈起她鬓边落下的发丝,轻柔挽至耳后,叹道:“要不是有?你,那支箭险些要了我的命。”
墨一正吩咐手下处理残局,听?见这句脸上差点没绷住。
“左相随时想让我死?,你若不在,或许哪日出宫再回来,就只能看见尸首了。”
月色映得紫眸剔透,他笑吟吟道:“夫人定是不忍心的,对吧?”
楚悠:“……”
*
出宫的事暂时搁置。
回宫沐浴后,夜色已深,楚悠盘腿坐在床榻上,把玩两个买来的陶偶。
那摊主手艺很好,烧制的娃娃憨态可掬。
一只绿衫粉裙,脸上笑盈盈。一只穿紫衣,威严板着脸。
她一眼就看中了这两只,看着像从前在圣渊宫外?的街市买的娃娃。
融融灯影下,白皙侧脸柔和恬静,对着两只娃娃唇角弯弯。
卫璟回宫后先去了乾明殿一趟,处理了今夜刺杀一事。
沐浴后走入寝殿,他便看见了此幕。
幽暗视线扫过粉裙陶偶,死?死?钉在紫衣陶偶上。
这只,是何时买的?
在马车上让他护着的盒子,装的就是这对东西?
楚悠想起往事,正在出神,手里忽然一空。
面前不知何时落下一道阴影,将她笼罩其?中。立于榻前的人身穿玄色寝衣,冷冽气?息极具存在感。
他手里握着紫衣陶偶,垂眼静静打量。
平静面容下,扭曲妒火把心烧得面目全非。
越看,这陶偶越不像他。
“你走路怎么没声。”楚悠打了个呵欠,把另一个陶偶也塞进他手里,“帮我放去小桌子上。”
卫璟冷眼看手里的这对娃娃,只觉得无比刺目。
罗汉榻上置了张四足方几,上面放的都是她最喜爱的东西。
榻前的身影一动不动,楚悠轻轻推了一下,“去呀。放好关灯睡觉了。”
他终于动了。
两只娃娃一左一右放在小方几两侧。
卫璟平静熄了内殿烛火,一盏接连一盏熄灭,光线逐渐昏暗。
最后一盏是床榻旁的。
修长五指扣住素纱灯罩,吹熄了最后一点光源。
榻上忽的一沉,卫璟抬手一拨,团纹纱帐从金钩垂落。
床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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