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谢白用凉丝丝地语气管着他,也喜欢连哄带骗地逗着谢白用他喜欢的东西。诸如谢白穿着的这件羊毛线衫,和殷无书的围巾一个颜色,再诸如他正在套的大衣,和殷无书一个款式。
谢白现在的体质不如以前阴寒,至少不会动不动就结霜了,但是毕竟是死而又活的人,想要完全变成最好状态还得花费几年。所以殷无书总是无时无刻不盯着他,盯着他不许在大冬天只穿衬衫和大衣,不论白天黑夜出门一定要戴围巾,免得回来从脖颈到前胸都是冰冷的。
说实话,尽管嘴上说着麻烦,但谢白心里其实并不厌烦,他在这些年里又渐渐回到了当初和殷无书同住的状态,能从每一处细节体会到殷无书的纵容,所以他甘之如饴。只是面上依然有些抹不开,毕竟小一百年的争锋相对已经成了习惯,一时半刻很难将说话方式全部改回来。不过殷无书也并不介意,嘴巴凶或是不凶,都是他家小白,芯子从没变过。
谢白洗漱一番,穿好了大衣,一时懒得再抬脚去自己的衣柜翻新的围巾,便顺手从手边的衣架上抽了殷无书的,毫不客气地围了个严实。
再一转头,就发现刚才还懒懒躺着的殷无书已经衣冠齐整地站在了他身后,嘴角还散着薄荷的清凉味,显然一瞬间就把所有出门准备干完了。
谢白:“……你故意的吧?”
殷无书凑头在他嘴角碰了一下,举着双手十分无辜道:“我做什么了?”
谢白:“……”
严格来说确实什么也没干,但就是莫名很讨打。
两人大步流星出了阴客居所,过了拱桥。
这里算得上荒僻,附近又是要拆迁的老区,出了前头的槐门烟酒始终在夜里亮着灯,根本不会有旁人来,所以两人倏然出现又倏然消失并不会吓到谁。再加上有成片的桃花林遮挡,谢白几乎是毫无负担地抬手劈开了灵阴门。
结果他前脚正要进去,殷无书后脚就要跟上来。
谢白当即一顿,疑惑地看他:“你不是回古阳街么?进我的灵阴门做什么?”
“少年你这就有些不讲道理了。”殷无书一本正经道,“怎么能下床就不认人呢,我为什么要半夜灰溜溜地回古阳街?”
什么叫下床不认人?怎么就灰溜溜了?
谢白瞪了他一眼,素白的面容在夜色下轮廓清晰,唇间呵出的白气和耳朵尖上一点微红给他冷硬的气质增添了一丝活人气:“不回古阳街你起来干什么?”
“跟着你啊。”殷无书理所当然地指了指自己,“领导。”又指了指谢白,“劳模小谢。”然后给谢白拢了拢围巾,懒懒道,“跟去现场有问题?”
谢白:“……”
嗯,差点儿忘了,某人借用非常规手段迷惑人心,成了法医中心的某位领导。
狗屁领导。
谢白冻着一张脸,抬脚便进了灵阴门,也不再管身后紧跟上来的人,一路将两人直送到了石井区。
石井区算是临市的中心商业区之一,但不是最繁华的一处。白天这里车水马龙满是喧嚣,到了凌晨,则会陡然安静,比起居民区扎堆之处,灯光还要少许多,黑得很。江昊然所说的AD舍是石井区偏西的一块区域,由长长的围墙圈划而成,是临市有名的艺术区。
外地来的游客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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