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然:“……”他有点不太能领悟这个差不多究竟是怎么个意思,不过看领导模样不像是假客气,或许有别的事情要做。
他这么想着,也只得点点头,“那好吧。”
江昊然喝完这杯咖啡,便带着收拾完的老陈,开车先走了一步,回家先补个眠再来继续赶工作。
“走吧,再进去看一眼。”办公室里外人离开后,谢白拍了拍殷无书,先一步出了办公室朝解剖室走。
几步之间,他手间已经化出了黑雾。他边走边将黑雾仔仔细细地缠在手指间,从头到尾裹了个严实,而后又化出黑雾蒙在眼上。
刚绕了两圈,殷无书走到他身后,帮他将那黑雾理了理,平平整整地绑好。那些黑雾在他手里和在谢白手里一样听话,甚至当两方一起驱使时,这些黑雾更听殷无书的话,有时候甚至能替代谢白的主导位置。
不过这只是因为谢白身体恢复得不如殷无书完全,等再过上两年,或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两人走到解剖台边,谢白借着蒙眼的黑雾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整个尸体。
“怎么样?”殷无书问道。
谢白摇了摇头,眉心微蹙,又渐渐舒展开,抬头冲殷无书道:“没有痕迹,可能真的只是普通凶杀案。”
“那倒也好。”殷无书道,“不过这小半年没什么动静了,还真有些不大习惯。”
谢白默然无言地看着他,尽管他那双总是透着凉意的眸子被蒙在黑雾形成的绷带之下,没有露出来,但是单从他微微抿起的嘴角就能判断出,他有多想抽殷无书两下:“你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殷无书听他的语气,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道:“当然不是,只是冷不丁陷入这种过于平静的状态,让我很有危机感啊,活成了无业游民的状态可怎么办,某些人很容易看不上我。”
他嘴上说着“可怎么办”,语气里却半点儿危急的意思都没有,显然只是在胡说八道。
谢白理都不理他,兀自又扫了一遍尸体,便要拉上尸袋。然而手指从某一处划过的时候,那尸体皮肤触碰到黑雾时,忽然蹿起了一道微亮的光,就像是不小心激起的一道带着一点火光的电流。他手指当即一顿,眉头又皱了起来。
殷无书显然也看见了那一闪而过的反应,当即隔空撇了撇手指,那裹尸袋便被扒了开来,露出刚才蹿过微光的地方。
会有这种反应的显然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凶杀案了,一般妖类留下的痕迹,在谢白手中起的变化跟这个略有些区别,这个倒更像是……灵。
妖和灵本源不同,前者是靠本身精修化了形,后者则是由人们加注于某种事物上的精神和意念凝出来的。就好比娄衔月以及她那酒楼里的小姑娘们就是妖,有些是花木化成的妖,有些是兽类化成的妖。而立冬这种就属于灵。
说实话,相较于妖,灵这种存在要难捕捉得多,也难以觉察得多。毕竟一旦凝聚的意念散了或是淡了,那些灵都会相应变得微弱起来,甚至会直接消失。
谢白和殷无书对视一眼,显然明白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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