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钴莲忍不了了,拍案而起, “法王统御四方,都难以将姓名记入, 你凭什么可以?朋友,你的胃口太大了。”
张庭不以为意,她自有她的说法,“法王能为漠南扩张十座城池吗?那是你那三十万大军能?”笑眯着眼,嘴巴欠欠的,“但是我能啊。”
“尊者可调查过在下的声名威望?旁的不肖说, 单漳州府、鄞州府、通州府三府,只要张庭一声令下,不费一兵一卒,尽可归入漠南版图。大雍的半壁江山是我打下来的,我敢说若没张庭,大雍今日的皇帝还不知道是谁。如此空前绝后的威势,古今仅在下一人,还不值得漠南区区一个王位吗?”态度狷狂,大有要不是我无意帝位,皇帝还轮不到你当的意思。
钴莲既眼馋轻易就能收拢偌大疆土,内心又倍感屈辱,沉思再三,最终答应了她。
张庭满意颔首,施施然起身。
末了,钴莲叫住她:“等等——”
张庭回首,只听对方问:“若你真这般厉害,又为何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掳来?”
钴莲眼睛深处荡漾着一圈漩涡,定定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稍有不对,就要将人碾碎殆尽。
因为中途换了策略啊,不过张庭稳得住,面上浮现一丝屈辱,强忍压下,反笑:“若非在下一时失手,漠南能有机会得那十座城池?”
“大雍封邑万户的定国公,万人之上的吏部尚书,可不比贵国王爵差。”
钴莲若有所思,但成功被说服了。
张庭出去找‘出卖’她的叛徒算账。
帐内,侍者忧心忡忡:“尊者,此人原本是大雍为国为民的忠良,现在却为了苟且偷生、权势富贵,卖国卖民,实乃小人做派,咱们不得不防啊。”
钴莲浑不在意,“大雍不过罪恶之土,哪能与漠南一样孕育出纯洁的国民?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实际蝇营狗苟的人不在少数。各取所需,何惧之有?”倏尔一笑,她没说的是:她从张庭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一样善于打破道德的桎梏。
侍者嗫喏着:“我们承诺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法王那边恐怕会有意见。”
钴莲哈哈一笑,谁说承诺一定要兑现?
“诸行无常,佛法有云:昨日之我,非今日之我,因缘已变,我心已转,何必执着于过去的承诺?宝天侍者,你的修行太浅了。”
侍者大为震撼,果然佛法无边啊。
……
一无所知的张庭围着李安打转,一身绫罗绸缎,“混得不错嘛。”然后将对方的衣裳扒下来,穿到自己身上。
对方扑过来抢时,在她耳边匆匆说了句:“已取信敌军,按计划行事。”
李安一顿,紧接着与她撕打在一起。
张庭孔武有力,一脚把她踹翻,吊儿郎当道:“胆敢背叛我,就没想过有今日?”
钴莲甫一进来差点被飞过来的人影压倒,好在及时闪避才幸免于难。
李安在地上翻腾,爬过来抱住钴莲的脚,“尊者,我是佛国的教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能叫她如此欺辱?求您主持公道!”
钴莲剩下那丝疑云彻底打消,佛国教众无数,她当然是维护来之不易的朋友,“这是漠南的贵客,休得无礼!”
又对张庭说:“听闻此人与你有旧怨,你看如何处置?”
李安惊疑不定,“尊者!您怎么这样!”
可现场谁会管一个小喽啰的生死?
张庭阴险一笑,“本官仁德宽厚,不计较她的背叛。就留她一命,做我身边的洗脚婢吧。”
李安震悚:“我好歹也是成景元年的进士,你怎能如此羞辱我!”
钴莲轻微点头,张庭不愧是厚颜无耻、阴险毒辣之人,想要折磨一个人,不就是叫她轻易死去,而是放在身边慢慢磨去她的尊严骨气。
高,实在是高!
“那这人就留与你闲时逗乐。”钴莲随口说,又道:“你不是说有一近道直通府城吗?我军明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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