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栀抿嘴笑:“我猜他当时肯定没想到,是这种‘支持’法。”
许南乔也笑了,带着点狡黠:“那他后悔也晚啦!这就叫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轻松的气氛稍稍沉淀,姜晚栀切着盘中的食物,轻声聊起:“我今天早上……去医院看了令仪。”
许南乔动作一顿。令仪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她自然知道。
她放下刀叉,眉头微蹙:“你去看她干嘛?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姜晚栀轻轻叹了口气:“之前因为令仪的事情,我和谢靳川闹过别扭,他亲口承诺过我,不会再私下与她见面。这些日子,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令仪一直在想方设法联系他。现在,甚至用拒绝治疗的方式逼迫谢靳川去见她。我本是想去劝她,好好接受治疗,别再这样折磨自己。”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可今天,当我亲眼看到她形容枯槁地躺在那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点难受,又有点茫然,甚至……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愧疚。”
“你愧疚什么?”许南乔的音调不自觉地抬高,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早就结束了!谢靳川选择不回应,是在保护你们的感情,是在划清界限,这是他作为你男朋友应该做的!至于她的身体,是她自己的,她若执意要糟践,旁人又如何管得了?”
“我知道,”姜晚栀的目光有些飘远,声音里带着些许感慨,“就是觉得……特别唏嘘。一代歌坛天后,曾经多么光芒万丈,如今却躺在病床上,一心求死。那个在舞台上风华绝代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许南乔也跟着叹了口气,语气复杂,“是啊。所以说,欲望和执念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一旦掉进去,就容易迷失自己,再难爬出来了。”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关切地追问道:“对了,那你俩具体都说什么了?她……没有为难你吧?”
姜晚栀轻轻摇了摇头,抬起眼,声音更轻了些:“她说……她想和谢靳川去北极看极光。那是他们很多年前的约定。她让我……帮忙跟谢靳川说。”
“你傻啊!”许南乔脱口而出,音量都拔高了些,引得邻座侧目,她赶紧压低声音,“这种事谁会说啊?你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她看着姜晚栀沉默的样子,心里一紧,“姜晚栀,你别告诉我你真打算说?”
姜晚栀的目光落在晃动的红酒上,声音有些飘忽:“她现在这个样子,拒绝治疗,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好像就剩这个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个可能快要死的人的最后愿望。”
“那也得拒绝!”许南乔语气坚决,“他们是前任!关系那么复杂!一起去北极看极光?那种环境,旧情复燃简直是最标准的剧本!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姜晚栀抬起头,眼神里有一种许南乔看不懂的平静和决然:“如果……如果真的会那样,那我也认了。”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道:“今天,我听她讲起他们以前的故事,那些我不知道的、属于谢靳川的过去。我承认,我心里是有点嫉妒的。但不可否认,令仪对谢靳川而言,确实是不同的。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或许……他们真的已经结婚了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乔乔,我爱谢靳川,我想和他共度余生。可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让‘如果当初’这个念头,在往后的几十年里,反复成为扎在我心里的一根刺。与其猜疑一辈子,不如就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想知道,在我和令仪之间,他到底会怎么选。”
“栀栀!”许南乔不赞同地握住她的手腕,“不要轻易去考验男人!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
“我知道。”姜晚栀反手握住许南乔的手,露出一抹有些复杂的笑,“我今天也在想,如果我是令仪,我会怎么办?我想,我大概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的人生折腾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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