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的手指无力地滑落,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你就……这么决绝?”
谢靳川终于转过身,目光平静却疏离:“我说过,我可以帮你,但只在朋友范畴内。超出这个界限的事,我做不到。”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声音低沉而清晰:“去不去北极,其实根本不重要。你也并不是真的想看极光,你只是钻进了一个执念里,觉得那是最后的遗憾和浪漫。但这件事本身,改变不了任何现实。”
令仪怔怔地望着他,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全是苍凉:
“是啊,你昨晚没有来……我就早该想到的……我是生是死,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谢靳川看着她眼中那片死寂的灰败,沉默片刻,终是放缓了语气,“令仪,你现在做的这一切,真正伤害到的,从来不是我。”
他向前一步,目光沉静地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腕上。
“你是在用你自己的痛苦,去惩罚那些还在乎你的人。你的父母年纪大了,每次接到医院电话,他们是什么心情?你的经纪人陪了你这么多年,看着你一次次放弃自己,她又是怎样的无力?”
“至于我,”他微微停顿,迎上她空洞的眼神,“我对你早已没有男女之情,你的生死威胁,动摇不了我的选择,只会让我更清楚地看到我们早已结束的事实。你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换不来任何人的回心转意,只会把真正关心你的人都推开。”
“放下执念,好好接受治疗,不是为了我,更不是为了任何别人。是为了你自己。你的人生,不该只为了一段已经过去的感情活着。”
谢靳川最后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令仪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冰冷的光斑,将这一切映照得无比清晰,也无比绝望。
……
威尼斯颁奖典礼在即,谢靳川的行程再次提上日程。去机场的路上,姜晚栀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他肩头。直到广播响起登机提示,她才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大衣领口,声音闷闷的:“你又要走了……”
谢靳川低头亲了亲她发顶,指尖轻轻梳理着她耳边的碎发:“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嗯?”
姜晚栀摇摇头,仰起脸时眼角有些泛红:“曼姐给我排了好几个广告拍摄,时间卡得紧,实在走不开。”
他叹了口气,拇指抚过她微凉的脸颊:“好吧,那等我回来。”
“嗯,”她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又迅速低下头,“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谢靳川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住她,直到广播再次催促才松开。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走了,落地给你消息。”
姜晚栀站在原地,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穿过安检口,最终消失在廊桥尽头。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明明才刚分开,心里却已经空落落的了。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曼姐。
电话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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