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说了声“谢谢”后,径直往802房间去,到了门口,他踌躇了一会儿才轻敲了敲门,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等了小片刻,他又敲门,直到有些担心地想要推开门时,里面才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谁?”
“我,沈霁。”
沈霁答完,里面的人静默了几秒,才又开口:“进来。”
可就在他打开房间门时,脚步却突然顿在了原地。
裴泽景半阖着眼,慵懒地仰靠在沙发上,旁边坐着一个极为清秀白皙的男孩。
男孩手里端着水杯和纸巾,脸颊酡红,眼神暧昧地朝门口望了过来。
尽管沈霁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但心里的酸胀却还是悄无声息地发酵,缓了片刻才冷静道:“打扰了,我在外面等你。”
可就在他的手要拧开门把时,裴泽景突然睁开眼,那双清明的眼睛此刻蒙着酒意,却依旧锐利:“你过来。”
而后对着旁边清秀的男孩说:“你出去。”
“裴先生。”清秀的男孩惊慌失措地起身:“是我哪里不好吗?”
裴泽景懒得再看他一眼,垂眸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告诉李总,下次再往我身边塞人,合作就到此为止。”
包厢内陷入沉默,只余顶上吊灯折射出的碎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沈霁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缓缓松开。
裴泽景仰头,喉结颤动:“站在那里不过来?”
沈霁见他黑色西装扣子齐整,袖口熨帖,连发丝都没有半分凌乱,随即释然地低下眼睫,不过是一场虚惊。
可......他这又是在矫情什么呢?
裴泽景向来掌风握势,身边从来不缺人簇拥,于他而言只需一个眼神,便足以决定一个人是被留还是被弃。
想到着,沈霁很淡地笑了笑,不过一瞬,便归于平静,明知结局的赌局里,却还是贪恋着那一刻的温度与目光。
沈霁走到一旁的储物柜前,从柜子里拿出杯子倒了些矿泉水,端着杯子在裴泽景身旁坐下。
“喝点水。”他又从衣兜里取出药盒:“再吃一粒醒酒药,第二天头才不会痛。”
裴泽景接过水杯,却没有立即喝下:“随身携带?”
“嗯。”沈霁整理着手上的药盒:“来的宾客肯定想和你敬酒,以防万一。”
空气突然凝滞。
裴泽景的目光如有实质,从沈霁的耳尖,到轻抿的唇线,再到握着药盒的手,他在寻找任何能证明这份关心别有企图的破绽。
但沈霁只是安静地回望,清澈的眼底映着吊灯的光。
良久,裴泽景喉间溢出一道沉沉地笑声,他仰头就着沈霁的手吞下药片,手腹在喉下扯了扯领带。
“很累吧?”沈霁从他手里接过水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你要不再睡一会儿,我叫......”
话还没说完,裴泽景突然拉住了他的左手,骨腕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翻,沈霁整个身子都往他胸膛扑了上去,在这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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