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时间不过半个小时便有人在门口喊了隋星的名字,隋星站起身,和刚刚与他交谈的几位律师微笑道别,转身面无表情地对吴振说:“来得正好,跟他们聊天真累人。”
“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不爱社交的毛病改改?”吴振笑着说,“我听陈律说你一天到晚拒绝采访,快把他急死了。”
“不爱社交什么时候成毛病了,”隋星瞥他一眼,“我这叫内向。”
听闻此等荒谬言论,吴振一脸惊恐地回头看向他,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表情已经将他的意图出卖:就你这样的如果还叫内向,那世界上就没有外向的人了。
隋星眯眼一笑,好整以暇地越过他开门。走廊尽头倒数第三间是今天的会见室,隋星走在前面,在经过倒数第四间房门时突然停下,吴振差点一脚没刹住,颇为无奈地说:“又怎么了?”
“你去帮我看看成愿在不在。”隋星回过头,指着身后的门对他说。
吴振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凑到会见室门上的玻璃框向内张望,然后回头说:“在啊,怎么了?”
“行,回来吧。”隋星倚上墙壁,掏出手机开始回消息。
吴振狐疑地站回隋星身边,以为对方是打算把工作处理完了再进去会见,结果眼见这人十分钟过去了还没有进门的意思,而会见室里的人也依旧维持着最初的坐姿分毫未动,他终于忍无可忍,小心翼翼地说:“这是在干什么,玩放置?”
隋星瞪了他一眼:“你们警局不扫黄吗?”
“扫黄也不扫真情侣啊,”吴振一脸莫名其妙,“会见时间就半小时,你真不进去?”
“再等一会儿。”隋星收起手机,见对方对他行为动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无奈地说,“有个事我想验证一下。”
“啊,”吴振恍然道,“放长线钓大鱼,你这是沉默策略。”
“聪明。”隋星打了个响指,低头看了一眼表,说:“行,我进去了。”
推开门的一瞬,一直垂着头的人肩膀似乎轻微动弹了一下。隋星装作没看见,径直走到桌子另一头,入座后便掏出文件夹里的文档一言不发地开始翻阅。沉默就这样长久地于房间内蔓延开来,纸张之间的摩擦声像某种人为制造的屏障,把两人各自的心怀鬼胎隔离在了不同的维度。
不知成愿为自己做了什么样的心理建设,五分钟后,他终于率先开口打碎了沉默。摩挲着膝盖的指尖止住动作,他抬起头,轻声开口道:“我让你失望了对吗?”
隋星听见这句话,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用食指将页角磨平,语气平淡地说:“你做了什么需要让我失望的事吗?”
成愿怔愣一刻,嘴角牵起一丝角度,不像在笑,倒像是为自己问出的蠢话而自嘲。
“对不起。”他说。
“为什么道歉?”
“你说过你很在意胜率,”成愿低声道,“但我骗了你。”
话音落下,又是一片荒芜的寂静。隋星将文件翻至最后一页,好像终于对那打纸失去了兴趣,抬眸望向成愿:“骗我的理由是什么?”
隋星向来不是依靠感情去做决定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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