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实话,不然他也不会今晚回来,为的就是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养足了精神去机场接戚淮州。
可戚淮州提前回来了,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嗯。”戚淮州淡声说:“不用,有司机。”
戚澄有点不开心,觉得司机接跟他接哪里能一样。
不光如此,他觉得近两年,戚淮州不如之前那般跟他亲近了。
白瓷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粥,戚澄看着碗闷闷不乐。
“哦,那哥你几点到家的?”
戚淮州抬眸,定定看向戚澄半低的脸:“11点。”
11点?
戚澄愣了下,11点到家这会儿还不休息?
诧异地看了眼戚淮州,戚澄这才注意到对方身上的衣服——一身西装马甲衬衫,显然是对外应酬时的穿着。
戚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说他哥不会回来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他吧。
下意识把这个不好的猜想甩出脑外,戚澄喝了口粥,垂着眼不敢看戚淮州。
后面便没人再开口了,一顿夜宵很快吃完。
戚淮州喊了人收拾碗碟,不过片刻,客厅里只剩下兄弟两人。
见戚淮州不说话,只坐在原地看他。
戚澄脑子里闪过一丝奇怪,来不及思考,就先困得打了个哈欠。
胃里有了食物,迟来的疲惫席卷了全身,戚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没什么事儿我上去睡觉了,哥你也早点休息。” 网?址?发?b?u?Y?e????????????n???????????﹒????ò??
说罢,他站起身,踩着柔软的拖鞋准备上楼,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戚淮州平稳的声音。
“戚澄。”
“嗯?”戚澄回头。
打哈欠打得戚澄眼角渗出泪花,以至于没有立刻看清戚淮州的动作。
戚淮州面上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抬手扯开颈上的领带,缓缓道:
“让你走了吗?”
书房里,戚澄跪在地上,冷硬的大理石硌得他膝盖生疼。
他心里惴惴不安,看着戚淮州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根三指宽的戒尺,站到了自己面前。
那一刻,儿时的记忆一下子冲进戚澄的大脑,让他想站起来逃走。
可又被戚淮州一个眼神儿摁下。
戚澄不是没吃过戚淮州的教训。
戚淮州大他11岁,两人的父亲常年不在家,戚澄可以说是戚淮州一手带大的。
男孩子小时候都淘气,戚澄之前被宠得没边儿,不能说胡作非为吧,但调皮捣蛋恶作剧的事情一样也没少做。
多数情况下,戚淮州都是纵容的。
直到有一次,戚澄躲在卧室里偷偷玩烟花,差点把卧室连带自己一起烧了。
那是戚淮州第一次打他。
那次戚澄的两只手被抽得肿得老高,中途他差点哭得背过气儿去。
戚淮州下手一点不留情面,丝毫不顾及戚澄那会儿才不过十岁。
事后戚淮州给他补了一场海边烟花秀的事情,戚澄选择性忘记了。
之后又因为各种事情,戚淮州也打过他几次,但那都是他没成年之前的事情了。
成年后戚澄也知晓了轻重,当然他心里绝对不是怕戚淮州,反正他已经四五年没见过这条戒尺了。
但并不妨碍这条戒尺给他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
见戚淮州单手拎着那乌黑的戒尺,戚澄头皮都麻了。
下意识蜷缩着双手,戚澄试图垂死挣扎。
“哥。”他往后仰了仰身子,浑身戒备,盯着戚淮州手中的戒尺:“我、我干什么了,你要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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