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村子里的有江小琴,要不要把她喊过来?”
黎叙清隐约记得这个人名,因为这个女孩子住在江谢隔壁,江谢偶尔白天写不完作业就总是去她家写。
村长出去了又回来,领回来一个岁数不大眼神却已经麻木的女人,她手上牵着一个大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的。
他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面容枯槁的女人和那个活泼话多的小女孩联系到一起。
江小琴看见他却是很高兴,她介绍了一下,大的是姐姐的孩子,小的是她自己的孩子。
她只比江谢大一岁,却已经有孩子了。
小的那个还睡着,她对大的说:“小辉快叫人,这是小姨小时候的老师,大城市里来的,是姓黎吧?”
黎叙清点点头,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了摸,摸出一支钢笔。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孩略微沾了点灰的头发,把钢笔递到他面前。
“第一次见面,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个钢笔留着写字用吧。”
江小琴急忙道:“老师这怎么行,小辉才四岁哪里会写字!”
“收着吧。”
村长也搭腔道:“给了就让孩子拿着吧,也是黎老师的一片心意。”
小辉眼睛亮亮的,奶声奶气地说:“小辉会写字!小辉要考大学哒!”
江小琴顺着他说“好好好,小辉最聪明了”,然而眼睛里却被某种悲伤的情绪充斥。
黎叙清突然问她:“你还记得江谢吗?”
听到这个名字,江小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村长先问:“黎老师还记得他?”
“哦,你说狗狗啊,也好几年没见了。”
她笑了一下,声音却越来越涩,“他有出息,是大学生,我们这种农村人哪里……”
她终于说不下去了。
村长示意他附耳过来,小声说:“本来她是要说给江谢的,但是没想到这孩子争气,去省里上了高中,现在又考上了大学,就……”
就突然门不当,户不对了。
怀里的孩子突然哭闹起来,江小琴抹了抹眼泪,忍着泪意说:“孩子饿了,我先给孩子喂奶。”
黎叙清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自便。”
村长拦了他一下,“不用,咱们农村人不讲究那么多。”
江小琴已经把衣服掀了起来,露出了略有些下垂的乳房,和深色的乳头。
黎叙清没来得及回避,把这一幕收入了眼里,在心中默念一句罪过。
但随即,他又想着,如果他没有在江谢生命里出现过——
他也许会和每个普通农村孩子一样,念完小学,出去打工或是留在家里务农,眼神麻木地看着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孩子喂奶。
而不是在千里之外的大城市里,窝在黎叙清怀里,撒着娇要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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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谢还以为只要让黎叙清冷静一两天,他再去撒个娇,他就不生气了。
争吵过后的第二天,江谢想去办公室找他,经同办公室老师提醒他才知道,黎叙清请了半个月的长假。
江谢微笑着带上门,说谢谢老师,等转身的时候他的面色已经被阴鸷充斥。
黎叙清在躲他。
到底是害怕还是厌恶,抑或是觉得他不正常?
江谢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尝试拨打黎叙清的电话。
关机。
发微信也不回,QQ显示不在线。
江谢又跑去他家,整个房子里都是空荡荡的,所有电器都关闭了。
黎叙清真的不见了。
江谢趴在只剩床垫的大床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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