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好像没什么疲惫,敲门声一下一下,都是磕到手指关节的清晰。
池却的手机响了一声,齐柏宜给他发:“你不开我就一直敲,我手好痛。”
过了几秒,又说:“你再不开我就去楼下找奶奶,我和奶奶告状,说你不给我开门。”
这招齐柏宜用过,被他在很小的时候用在齐向原和季韶身上。他有一次惹他们发货,齐向原那时候也是年轻,脾气不好,拎着他就给他放门外了,他转头就去敲邻居的门,邻居再去敲自家门,齐向原就不好不开了。
事实证明,这招确实有些好的功效,齐柏宜又敲了没两下,池却就把门打开了。
只不过脸色不好看,唇角向下,头发很乱,都好像有些炸起来。
他问齐柏宜:“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柏宜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为什么不正常,我没觉得你不正常。”
不等池却说话,他就又说:“我躲着你,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
池却没想到齐柏宜会说这些,脸色稍微变得不自然了,说:“我不是怪你,没必要道歉。”
齐柏宜固执地要说是自己的错,说:“那现在可以聊聊了吗,好好谈一谈。”
池却动作停了一下,手掌握在门把手上,有些想要关门的冲动,他能猜到齐柏宜想问什么,但又十分不想说实话。
或许这样在齐柏宜心里他还算有些体面,虽然微不足道,但不会让他一想起来就面色怪异,毕竟他见过齐柏宜面对唐越摆出的表情,其他人也都很微妙。
只要他不说,只要他不承认,他就还能藏在人群里,没有那么那么不正常。
池却不知道,其实唐越有在前两天联系了齐柏宜,本来没有太多别的意思,只是和齐柏宜说高考加油。
齐柏宜接到他的电话,先是很温和地向他道谢,又颇为直接地问他:“你从哪里知道的我的手机号码?”
唐越支支吾吾的没说出来,齐柏宜便不再纠结了,说:“还是谢谢你,没事我就先挂了。”
“等一下,等一下,”唐越在电话那边把他叫住了,“学长,我还有话想说。”
齐柏宜果然停住了,唐越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只感觉喉咙干涩,被齐柏宜的问题问得脸也发热。
他声音里都透着些紧张,和齐柏宜说:“学长,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你帮过我那么多次,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
齐柏宜那边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发出来,“什么?”
“你同班的那个朋友,就是那个很高的,在元旦晚会上弹琴唱歌的,”唐越越说声音越小,“他和我是一样的人。”
齐柏宜想了一下,没太想出来这两个人有哪里一样,唐越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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