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房门再次被敲响,“冯逍呈,邱寄,开门。”
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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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滞了。
这语气还算温和,外面也似风平浪静。
到这份上,我反而不慌了。照现在的情形,跑不掉,也没有必要跑。
沉默中,我松开冯逍呈的衣角,不知不觉伸出手,放在门把手上。掌心里冒出虚汗,莫名发怵,却不是因为他们。
迟疑着,我侧目看向冯逍呈。
他脸色不太好,但没有阻止,只冷冷地瞥我一眼,嘴角还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像自嘲。阴森森的。
手指颤了颤,犹豫片刻,我还是将门把手握紧,正要用力,一旁的男孩猛然伸出手。
他拉开我的手腕,“别开。”
男孩将我们引到窗户前,独自爬上窗台,拿出一把小钥匙在防盗窗上摆弄了几下。
看到防盗窗上被打开的安全门,我和冯逍呈具是一愣。
在我们复杂犹疑的眼神中,男孩回头,得意地直挑眉。
此时,老板娘的声音恰好透过门板穿进来,“哎呦,他们可能是出去了,昨天他们玩到天黑才回来……这人多,进进出出的,我也没注意——”
一道声音不耐烦地打断她,“备用钥匙呢?别告诉我没有。”
闻言,老板娘支吾起来,我和冯逍呈脸色顿白。
猫鼠游戏,前者一动,后者就想逃开。
这大概是本能。
我们的房间在一楼,窗户外就是一条小巷。行李就在各自的书包里,也不用收拾,背上就是了。
鞋底落到地面的同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响动。
大概是他们等不及老板娘将钥匙交出来,欲破门而入。
可内部意见相左,又争执起来,“你又乱来?小孩再给你吓住了……”
“他俩要能听话跟我们走,就不会猫到现在,小朋友不听话,就得吓!横竖就在里面,等他们出来,你愿意你就慢慢哄。”
话中透露的信息使人疑惑,但砸门的声音混含着说话声,大大降低其中微弱的可信度。
我迟疑着,频频回首。
冯逍呈似乎读懂我的犹豫,捏住我手掌的力道之大,骨头都生生地疼。
这表现似乎是很在乎我的去留,于是我顺着他,就被拽着跑了。
身后,砰地一声响,门被踹开,“你谁啊?这里面那两个小孩儿呢?”
“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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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跑了多久。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也没有吃饭。
停下时,我已是饥肠辘辘,肚里适时唱起空城计。捂着肚子蹲下,我抬眼可怜兮兮地瞅着冯逍呈,上气不接下气地表示我饿了。
他体力比我好,只是气息微乱,正木着脸,居高临下地睨我。
好像不饿似的。
在外这段时间,我们虽然住的十分潦草,但吃用并不拮据,反而富余。可我翻过冯逍呈的包,十分清楚现在剩余的钱就算再加上我身上的零钱,也不够几顿饭。
那么花完之后呢?
这样想着,顿时便有些后悔,不该跑那么快,也许被他们带走,也比过几天就饿死要强。
我觉得很委屈。
那些讨要补偿金的人抓我只是顺带,冯逍呈才是最终目标。我大概能算是被牵连的。
可刚才冯逍呈握我的手,那么紧,仿佛我是一根救命稻草,他需要我。
现在,他上岸了。我却泡在水中,需要人捞上来,才能晒干了身上浸透的狼狈不安。
就连想填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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