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小布片从口袋里摸出来,发现第一个字几乎一摸一样。
原本邱令宜只是根据幼儿园的要求,给我的衣服、被褥、小书包这些物品都绣上了名字,绣在最显眼的地方。
幼儿园毕业以后,小学就没有这个规定了。但是我却很喜欢我的东西贴上属于自己的标签。于是邱令宜在不容易看见的地方给它们都绣上名字。
这只是我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癖好,以至于初次看见绣了邱冠以名字的小布片后,我竟然没有将它们联系起来。
直到属于焦艳的银行卡出现在我的书包里。
所有可能、不可能、荒谬与合理,都有了答案。
傍晚,冯逍呈终于看完那一系列连环画,随之也记起他的打算。
与此同时,他也想起一句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哪里有钱使唤那些看起来就很凶的混混做事,他还倒欠混混头子一笔巨款呢。
沉思片刻,他果断抬起头,“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来,上次我就把——”话音再次戛然而止。
我不由望过去,目光疑惑。而冯逍呈不看我,还目光坚定,捏拳以示决心。
看到他的反应,我不由地深感无语。意识到他对现状满意的同时,也深刻认识到他有多么的需要镇压管教。
想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免心虚,他不至于真的揍我吧?
“你干嘛?”
他斜睨我一眼,像是不满我在他开小会时走神。
我已经在同一个地方跌倒过三次,似乎谁都可以轻易地舍弃我。我不想再这样,并且我需要重新上学,在安稳无虞的环境中学习。
就算邱冠以愿意插手管一管,那个未来岌岌可危的福利院,也不是最佳选择。
思及此,我重新挺直瑟缩的腰背,慢吞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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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算不如天算。
冯逍呈才下定决心,不多时,那个男孩便再次来到我们的桥洞里。只是此时,他不再愁眉苦脸,反倒是扭扭捏捏似变了副面孔。
看得出他在努力抑制心中的喜悦,可它还是破口而出,“阿婆的外甥真是个大好人!”
闻言,冯逍呈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嫌弃男孩激动到唾沫星子四溅,还是因为这话在无意中反驳了他的结论。
他大剌剌地往后退一步,不置可否。
但是男孩却没有就此止步,甚至又往前一步,几乎要抱住冯逍呈。
原来,那个叔叔今天又来了,还带回一个好消息。
他说,既然阿婆舍不得,那不如将这些孩子送进市里正规的福利机构。这样,阿婆能专心养病,不再操劳,孩子们也能恢复正常的学习生活,两全其美。
毕竟,自阿婆生病以来,这群小孩便辍学补贴家用,没有再上学了。
听起来,这似乎是个很不错且靠谱的主意。阿婆的外甥甚至已经联系到这片区域的妇联黄主任,着手商量这件事。
否则,男孩也不会那么高兴,还拎来两大麻袋的塑料瓶。
这是他花一个下午时间搜集到的,专门为了感谢冯逍呈。同时将这个消息带来,以免他继续担心。
毕竟冯逍呈无意中导致这一系列变化。
一开始是给他们带来希望,现在直接变成转机,通往另外一条更稳定的道路。
男孩还笑容真诚地同冯逍呈道歉,为他气急时的胡乱指责。
然而冯逍呈却笑不太出来。
只是男孩没有发觉,直到离开前还咧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刺激着冯逍呈的拳头松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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