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蓦地一抖,姚映疏半晌没回话,良久,好似听见了笑话般笑出声,“谈之蕴,你逗我呢?朝堂上那么多大臣,圣上为何派你一个芝麻小官去江南?”
“欢欢。”
郑重的语气令姚映疏心肝一颤,不等他开口,眼底便有水雾漫出。
谈之蕴:“我没骗你。明日我就出发。”
姚映疏慌了,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江南那么危险,你、你一个刚入朝堂的状元,哪怕再有才能……江南太危险……”
她不知道自己在胡乱说些什么,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落,顷刻间将胸前衣襟打湿。
谈之蕴心口一疼,伸手抹去她的泪,小心翼翼将姚映疏揽入怀里,哑声道:“别怕,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
姚映疏哭得更凶了,握拳捶着谈之蕴胸膛,“怎么能不怕!那些人胆子那么大,万一一个不高兴杀了你怎么办?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她伏在谈之蕴怀里抽噎,声音断断续续,“我、我还那么年轻……我不想守第二次寡……也、也不想成第三次婚。”
怀里的姑娘哭得那么可怜,谈之蕴却哭笑不得。
手臂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他温声道:“不怕,这一路走来,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面对那么多身份比我高的,我何时吃过亏?欢欢,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
姚映疏抽抽搭搭,“必须要去吗?”
“是。”
谈之蕴点头。
他必须去。
他不想在翰林院熬资历,他要在圣上眼里留名,就必须做出实绩。 W?a?n?g?阯?发?布?Y?e?i????u???ε?n???〇???5???????m
江南一事便是个机会。
若是事办得漂亮,想必等他回来,就不用去翰林院了。
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护住妻儿,他必须往上爬。
只有走到高处,他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有扳倒梁王的机会。
姚映疏知道,谈之蕴虽然看着好说话,但他决定的事便不会更该,泪眼汪汪从他怀里抬起头,咬着牙恶狠狠道:
“你要是死了,我绝不为你守节,转头我就带着谭承烨改嫁!”
“好。”
谈之蕴点头,闭了闭眼,用力抱紧姚映疏。
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
回了家,谭承烨和姚闻远楚盈都在,显然是已经听说了他明日启程江南的事。
小少年泪眼朦胧扑上来,抱着谈之蕴嚎啕大哭,他说不出不让他去的话,只一个劲道:“谈大哥,你别忘了我和我娘还在家里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谈之蕴拥住少年逐渐结实的身子,珍重颔首,“我答应你。”
楚盈在一旁掉眼泪,姚闻远抱住妻子,看着女婿的眼神极为复杂。
本以为是个会读书,有些聪明的小子,没想到竟有这般魄力。
他走上前,拍拍谈之蕴的肩,语重心长道:“活着回来。”
谈之蕴浅笑,“爹放心,会的。”
姚映疏回屋替谈之蕴收拾行李,楚盈忙着准备饭菜。
知道女儿心里不好受,吃了饭她便带着丈夫回了姚府。
谭承烨倒是和谈之蕴多待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实在熬不住,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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