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的后宫拥挤不堪,大热闹小热闹不断,禁卫暗卫早看腻味。
凌云笑了笑,“这事儿整的。”
这么一件事,升斗小民到处抓瞎,不得门路,他随口一问,就问出了详细原委。如此一想,还真能理解阿芙的不忿与无奈。
幸亏没同意她的买卖,否则她多吃亏啊,白白被他占了便宜。
他总是不忍她吃亏,哪怕是吃他的亏。
以他的身份,叫个人去邱贵妃的宜和宫探探虚实不难,若真不好捞人,他不介意亲自跟邱贵妃求个情,欠份人情。
魏大珰的干儿子福禄笑眯眯道:“您就擎好吧,咱家去去就回。”
凌云:“多谢多谢,还好有公公您在。”
福禄表现得很积极,一则是终于有机会显摆自己与众不同的地位;二则是卖凌榆白个好,稳赚不赔。 W?a?n?g?址?f?a?布?y?e?ì???ǔ?????n?②?????????.???ō??
未料他竟晚了一步,脚刚刚沾上宜和宫的地面,楚章姑姑忙将他拉至僻静处,低声道:“现在不成,绮若正在里面。”
福禄瞪大了眼:“绮若姑姑?”
楚章点点头,撇撇嘴编排道:“那派头大着呢,给咱们娘娘行个礼,脖子根都劲劲儿的,生怕软了跌份。”
福禄嘿嘿笑,这话他听听,不敢接。
施礼的脖子本来就不能软吧,否则不显得更不敬了。
宜和宫主殿内,邱贵妃斜倚织金石榴宝榻,两侧各有一宫女服侍,一个捶腿一个捏肩,还有个跪在下首为她剥葡萄,一颗一颗,水晶似的放于琉璃碗中,她捏着尾部镶嵌宝石的银签子插起来吃。
有一颗不够甜,坏了她心情,直接吐宫女脸上,柳眉倒竖道:“下-贱的东西,长没长眼睛?会不会服侍?不会就赶紧滚。在主子跟前拿什么乔,你也就摊上本宫这个好主子,好性儿,别个宫里的人才跟着让你三分。没有得势的主子,你就是条人人喊打的狗。”
宫女以头抢地,一叠声告饶,脸上黏着葡萄渣,擦都不敢擦一下。
若绮依旧是微微的笑,温婉的眉眼不见半分波动,任由邱贵妃指桑骂槐一通。
邱贵妃似才想起她,凶神恶煞的脸就收了,眉眼一展,朱唇轻扬,笑意就如三月的红芍,且娇且媚。
“绮若来啦。”她道。
绮若含笑福身,重复道:“给娘娘您请安。”
“瞧本宫这脾气,给狗东西一气倒把你晾着了。”邱贵妃曲肘以手支颐,笑道,“皇后她老人家可是又有什么吩咐本宫?”
按说她应该叫皇后一声姐姐,却夹枪带棒地咬重“老人家”三个字。不过真计较起来,比她大了二十余岁的皇后自然是老的,但再老也是她“姐姐”,她这么喊无非就是仗着年纪优势刺伤同类罢了,因为同类最介意年龄和容貌。
当然,年过四旬的邱贵妃烦恼不比皇后少,因为她也不再年少,每天还要面对一群十七八岁的嫔妃美人,几近崩溃,脾气便越来越暴烈,充满了攻击性。
也只有皇后能让她找回些许平衡。
与她相比,同龄的绮若清淡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眉眼清澈得仿佛年轻人,邱贵妃不耐烦地挪开眼,撇撇嘴。
听完邱贵妃的阴阳怪气,绮若垂眸柔声道:“回娘娘,皇后听闻秋嫔有孕,凤颜大悦,想来皇上的身体依旧康健如初,理应上下封赏才是,娘娘缘何要扣押医女呢?皇后不解,特特打发奴婢前来问一声。”
“秋嫔有孕,这群废物东西多次请脉竟无一人诊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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