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想这些没用的,把握好当下才最重要。”
顾青侧过脑袋,长久地看着莱夏,目光穿过两道铁栏和一条走廊,仿佛带着无比深沉的感情。
这是个什么都不能做,也不需做,只能静静等待审讯的时候。安静和无所事事让时光静止下来,而最初的那点涟漪,则在顾青心中得越变越大,最终汹涌犹如潮水。
“夏,我……”
顾青的眼睛又酸又胀,他感到自己已经要快被潮水淹没,胸口被水压得几乎透不过气,可潮水最终还是没能化作宣之于口的情意。
真实和虚幻的错乱让他感到痛苦,当众被特警带走则让他感到屈辱。痛苦和屈辱总能放大平日里隐而不发的感情。
而如果他们之间一定需要他来表达爱意,他不希望是在自己最为脆弱无助和痛苦的时候。
“你怎么?”莱夏不解地问,随后,他又恍然大悟似地拍腿一笑,“你不会是想用马桶又怕我看见吧?顾将军呀顾将军,你果然是高门大户出身,万千宠爱集一身,死到临头都要看一眼自己形象美不美……你这样的人,还真不适合坐牢。”
莱夏把所有的气氛都毁了,但这让顾青轻松了一些。
他换了一个更为委婉的方式,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但如果牢友是你的话,其实我也无所谓。”
第35章 杨
特别行动部医疗护理中心。
杨盈雪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的身上吊着大瓶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正要拔出手上的针管,一个穿白大褂的漂亮女人就走了进来,是她的主治医师,徐心洋。
徐心洋的到来,让她重新靠回了床上。
“杨,你躺在自己床上,各项生理指标急剧变化,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心脏骤停一分钟,在医疗舱里躺了半个小时才恢复。这是你来到特别行动部后第二次发生这种事情,上一次是在五个月前,我能不能问一下,什么事情触动了你?”徐心洋是精神心理科的医生,主攻抑郁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方向。
杨盈雪深渊似的黑眸凝望着前方的虚空:“不需要什么事情触动,它自己也会发作。”
“这五个月里,你的心理评估等级已经从F级升为了E级,虽然还没有脱离危险状态,但已经处在好转过程中了。我相信,只要你能够暂时放下这段危险的关系,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得到痊愈。但是,据我所知,你今早11点43分15秒,又一次触发了高压警告。”徐心洋的话说得非常婉转。
杨盈雪不想用自己阻止了一次诱导性杀人的理由来反驳她,而是平静地回忆道:“这是我来到特别行动部后第二次发作,但你知道是我这一生中第几次发作吗?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每一次,我其实什么也没做,但好像就变成了你们说的‘急性心力衰竭’。可在你们看来没有救治就死路一条的情况下,我依然一次又一次地醒了过来。不是因为医疗舱,也不是因为营养针,只因为我爱他,我知道我死了他会伤心,而我并不想让他伤心。”
杨盈雪声音低沉,犹如叹息:“我的身体和灵魂好像已经分为了两个部分,身体还在求死,灵魂却并不想死。这种一次又一次将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爱,又怎么能称为‘危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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