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让顾青平静了下来。
他们看上去或许富贵、或许普通,却都并不是恶毒的人——以前者的年龄,根本?参与不了那些恐怖的人体实验和异种买卖;而?以后者的地?位,怕也无权参与那些人体实验和异种买卖。
而?他们,才是真真正正被那场爆炸伤得最深的人。
顾青的眼眶又一次红了。尉兰被狱警押到玻璃墙另一头的房间中,深深地?看向了他所在的地?方。直到这一刻,顾青才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理?解了尉兰,理?解了这二十年来他所经历的挣扎,理?解了他对结束这一切的向往……
无论结果如?何,无论这次处决背后还有没有更多的利益交涉,这都是一个了结、一个真正的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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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有人轻轻推着他的肩膀。
顾青回过神来,视线终于聚焦在了玻璃墙前阖上的窗帘上。
“……结束了。您可以离开了。”那人对他说了什么,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哦。”
顾青有些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
束缚在他灵体上的“言灵”已?经消散,但就像被绳索捆绑久了的人一样,哪怕绳索松开,也无法立刻恢复从前的灵活。
一名年轻狱警搀着他,把人送到了行刑室外的走廊上,低沉着嗓音道:“您是个好人,但是感情上被人带上了歧途。不要紧的,过一段时?间,您回过头再看,就会?发现这是个好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种玩弄人感情的人,就该是这个下场……”
“杰西,你在说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年轻狱警的话?。
顾青努力将注意力放在这个新出现的狱警身上,觉得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就是特别行动部的顾青是吧?”老狱警走到了他面前,“我们二十年前见过,我叫唐恩,那时?他的编号还是20574,还在重刑犯监狱。”
顾青想起来了,就是这名叫唐恩的老警卫,在尉兰拒绝见他的许多个早上,满脸不耐烦地?质问他“你知不知道每次有人过去,他是什么反应?”
顾青点了点头,但实在没有心情与这个黝黑的老人进行寒暄。就在与老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老人抓住了他的手臂:“我旁听了昨天?的审判,确实是很伤人。但我有一点东西想要给你。”
老人往顾青手上塞了一沓信件:“你过一段时?间,再把这些信打开,说不定会?平和一点……”
顾青压根没有听进老人的话?。
他跟在年轻警卫身后,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他现在去了哪里?他现在在哪?”
狱警回过头,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顾青问的什么:“哦,你说0834号的尸体在哪里吗?我们有自己的停尸间,会?临时?停放一些死在狱中的囚犯尸体。”
“没有……没有被送到什么实验室去?”顾青问。
狱警更加地?莫名其妙了:“什么实验室?哪有实验室?哦,你说监狱里的手术室吗?怎么会?呢?手术室可是给活人使用?的。”
顾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升机、飞行器呢?这个人关注度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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