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间画舫雅室,我觉着挺好,就让给我吧。”他往软衾上一倾,以拳支颐,悠然侧卧,“哎,秦阳,你付了账没有,我身上没钱。”
“付了……三天。”秦阳羽愣愣道。
印晖又怒目而视。秦阳羽装作没看见,踌躇一下,又问印云墨:“我看你还是十二年前的样子,你看我,是不是老了许多?”
印云墨摸着下巴扫视完,道:“没怎么老。你才三十出头吧,一朵花的年纪,担心什么。”
秦阳羽虽被他调侃得脸热,但还是显得有些高兴,拱手告退。印晖看了看他枪杆般笔挺的背影,又瞥了一眼鲜嫩如花枝的皇叔,心底默道:那就是说我四十出头,已经老了?果然是岁月如刀,唯有神仙刀枪不入。
印云墨嗤地笑出了声,摆摆手道:“重赫早已是武道巅峰,身强体健,真气完足,再过二三十年也不显老,放心吧。”
印晖还来不及高兴,便回过味来,有点悚然地望了望他和印暄,一转身走了。
印云墨见他走得生硬匆忙,转头表情无辜地问印暄:“我说错什么了?”
印暄抚了抚他的肩头:“你把他没问出口的话给答了。”
“哦,怕我窥心。”印云墨恍然,作势去盯印暄,“原来我还有这等异能,来来,暄儿让我窥探一下,心里在想什么?”
印暄并未闪躲,只微微笑道:“你尽管看。”
片刻后,印云墨感觉耳根隐隐发烫起来:“你……太不要脸了!我可是你叔!”
印暄泰然直视他:“小六叔窥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我看看说中了没有。”
印云墨眯起一双点漆凤眼,露出似笑非笑的微妙神色:“……我知道了,你方才解封时,在我的记忆里动了手脚,让我相信怀朔一战后,你我约定将国家重担托付给重赫,携手而去,逍遥避世。你让我误以为我们是伴侣关系,其实并不是。”
印暄摇头:“不,我们的确是道侣,只不过有些事已经过去,我不想它总像一根刺扎在你心里,所以趁机抹了它。只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忘掉更好。”
“如果我不想忘呢?”
“那就跟我回仙界,等我驱散另一半魔气,你便会全部想起来。”印云墨略一沉吟,道:“算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以后想起来再说吧。”
印暄依稀松了口气:虽然印云墨眼下不想重返仙庭,但即便一直待在凡间,时间久了,魔气逐渐被仙魂排解出体,前世记忆与法力也会恢复如初。不过是早晚的事,不必急在一时,由着他罢。
他挨着印云墨坐下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窥到了什么?”
印云墨忍不住失笑:“一肚子的白昼宣淫,衣冠禽兽!”
印暄危险地凑近他,贴着耳畔低声问:“小六叔要不要见识一下,什么叫衣冠禽兽?”
印云墨推他:“别,光天化日的,说什么混账话,我是你叔!”
印暄胸口抵着他的手掌,仗着气力优势,一寸寸地将他往被面上压:“什么光天化日,这里明明是风流窝温柔乡,你看那床围上的春宫图、桌上的玉势镇纸与欢喜佛,还有熏笼里的合欢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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