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抽,再加上之前林薇检查身体的时候,拉着他去做了个肺部检查,理由是因为他抽烟,担心他以后得肺癌,他就开始戒烟了。
本来宗绍烟瘾不重,戒起来应该不算困难,但部队里老烟枪多,见面总要分烟,递到他手上不抽还得多解释几句,解释完了还会被人打趣,对他的意志力造成了极大的干扰。
到现在,宗绍也没能完全把烟戒掉,只是数量上大大减少,一个月也就三五根,烟钱倒是免了,因此他现在基本不从斗柜里拿钱,需要了直接朝林薇伸手。
除了钱,家里的副食供应本、煤本她都是放下面,时不时还会往里放几张肉票海鲜票,免得每天买菜前还得上楼拿。
粮本不放楼下,这是重要东西,而且米面这东西,按林薇的经验,基本能总结为,能买一个月,绝不买半个月的,多多益善。
所以她通常是月初买齐整月的,后面很少往粮站去,不怎么用得上粮本。
但像工业票、布票,这些不常用的票证,她都是放楼上,需要的时候再上去找。酒票也一样,他们家没人喝酒,偶尔发两张酒票,也基本是放着等过期。
林薇上楼翻出她放票证的柜子,从里翻出三张酒票,其中果然有一张过期的,剩下两张加起来能买一斤半白酒。
林薇把票都拿了下去,给的钱也有富余,但还是交代了一句:“别买太多酒。”
宗绍答应得好好的,回来时却提了瓶一斤装的椰子酒,半斤荔枝酒,还有半斤糯米酒,瓶装的椰子酒是用票买的,荔枝酒和糯米酒都是零拷酒,不要票,因此他还剩了半斤酒票。
另外还有两个椰子,椰子倒是没什么,但酒……林薇问:“你是不是买太多了?”
“多吗?”宗绍问。
两斤白酒还不多吗?
哦对,宗绍虽然不常喝酒,但他酒量一直不错,定亲那天上她家的时候,一个人干到了她家三个男人。
就是她现在很怀疑,宗绍是不是借着给她庆祝的名义,过自己的酒瘾。
宗绍解释说:“这几款酒度数都不高,而且口味偏甜,你待会可以都尝尝。而且都是白酒,经放,就算今天喝不完,也能留到下次喝。”这些买酒之前他都考虑过,可不是胡乱花钱。
林薇也觉得这理由说得过去,便点头说:“行吧,那先喝散装的,瓶装的后面再说。”虽然白酒经放,但宗绍都说了这酒度数低,放久了难免会失去酒味。
端出菜,盛饭的时候林薇招呼还在外面玩的俩孩子洗手吃饭。
听到声音,明明蹦蹦跳跳地进院子,经过饭桌的时候看到上面摆着的三个瓶子,脚步一拐凑过来问:“妈妈这是什么?”
“白酒。”
明明指着其中色泽金黄的糯米酒说:“妈妈骗人,这明明就是黄色的!”
零拷酒都是要自己带酒瓶去打,但宗绍出门时没带,正好赵丽还没下班,就给他找了两个洗干净的透明玻璃瓶。
林薇说:“白酒也有金黄色的呀。”
“白酒怎么会是黄色?一个白,一个黄,妈妈你不知道吗?”明明说着,还伸手指了指椰子酒的瓶子,这是白色的,然后指指糯米酒,这是红色的。
林薇伸手点了点儿子脑门说:“是是是,就你大聪明,就算它不是白酒,那它也是酒,你又不能喝,问这么多干嘛?”
“我就好奇问问,才没想喝。”明明吐了吐舌头,辩解说。
“没想喝就赶紧洗手去!”林薇说着,将端出来的饭放到桌子上。
宗绍也拿着洗干净的四个白酒杯出来了。
说是白酒杯,实际上他手里拿的杯子比普通白酒杯大不少,但和正常水杯比起来,它又有点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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