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很多班级的体育课,听着校园里传出来的欢笑尖叫,吴淑娟皱眉道:“里面人太多。”
“不在学校聊,你想去哪?我家?”林薇问完,不等吴淑娟开口便道,“那我妈可能会把你打出去。”
想到林薇那泼妇妈,吴淑娟眉头紧皱,说:“那就找个没人的地方。”
“那我可能没法跟你过去。”林薇不客气地说,“否则待会聊着聊着,你突然假装摔倒碰瓷我,我岂不是有嘴都说不清?”
吴淑娟气笑了:“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摔倒碰瓷你?”
“如果你没来找我,你这话可信度或许能稍微高点。”林薇看了眼手表,催促道,“如果你不想谈就算了,我要回去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态度之坚决,让吴淑娟气得脸色发青,却只能妥协道:“那就去你学校里面谈!”
林薇停住脚步,转身往学校大门去。
进了大门,林薇沿着围墙往前走,走到角落拐弯,又往前走了十来米,确定路边有人经过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才停住脚步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学校围墙并不高,大概只到她们肩膀处,因此稍微抬起头,就能看到外面生长茂盛的树木。外面是片小树林,因为下面草多灌木多,没人会往树林里去,吴淑娟来时看到过,知道这里的确是谈话的好地方。
就是不远处玩闹的孩子太多太吵,再加上来这里完全是林薇的主意,所以吴淑娟觉得这里很糟心,半响没开口。
林薇又看了眼手表,提醒道:“吴同志,我的时间很宝贵。”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吴淑娟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忍不住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攀上了宗绍很了不起?”
林薇反唇相讥:“那还是你插足别人家庭更厉害。”
虽然因为过去两家人之间来往频繁,吴淑娟和宗平结婚后,一直有人在背后嘀咕他们早就勾搭上了,但外人没有证据,心里再怀疑也只敢在背后嘀咕,敢说到吴淑娟面前的真不多,所以她当时就跳了脚,怒问:“我们之间的事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事,但我知道我婆婆离婚前不但没有对不起你,还经常接济你,而你却在背地里和她的丈夫勾搭到一起,我婆婆和你,就像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林薇说着,眼带轻蔑地看向吴淑娟。
吴淑娟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压抑着声音道:“你以为你婆婆是什么好人?当初宗平回老家前,亲口答应我,等他回来就跟我结婚,结果我等了又等,等到的却是他和陈杏兰结婚的消息!如果不是陈杏兰挟恩以报,宗平被迫娶了她,我们怎么会错过这么多年?我又怎么会一气之下嫁给别人?”
吴淑娟越说越激动:“你说我跟她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可明明农夫是我,东郭先生也该是我,是她抢了我的丈夫,抢走了我的人生!”
如果当初她能顺利嫁给宗平,她就不会嫁给前任丈夫,也不会经历丈夫早逝,被他家人欺凌的苦。
如果当初她能嫁给宗平,她就能早早过上陈杏兰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生一个像宗绍那样健康的孩子。
如果当初她能嫁给宗平,她就能跟着宗平步步高升,成为人人羡慕的存在,又何须他人的接济?
刚知道宗绍父母的过去时,林薇就觉得宗平眼神不太好,竟然看不到她婆婆的好。如今跟吴淑娟谈过,她才知道宗平何止眼神不好,分明是眼瞎心盲,竟然为这么个女人弄得妻离子散。
不,也许宗平不是眼瞎心盲,而是跟吴淑娟喜臭味相投,淤泥眼中最好的自然是淤泥,又哪能看到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你说我婆婆挟恩以报,逼迫宗平娶她,可你好好想想,宗平他为你们的未来争取过吗?”问完不等吴淑娟回答,林薇就说,“他没有!他连你的存在都不敢告诉我婆婆!”
吴淑娟为宗平辩驳道:“陈家对宗平有恩,陈杏兰仗着父辈恩情逼着他娶,就算他说了又有什么用?”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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